在牛年冬月的最后一天,我们迎着辞岁的钟声,第这篇充满家的味道的散文——《会唱歌的炉火》。
文章内容虽然与过年无关,但内里渗透出来的对故土的眷恋,和对家人之间温馨亲情的回忆,却与春节的精神默契相合。
文章虽然写在作者成年之后,但叙述口吻却是孩童的口吻。无论是听见啄木鸟吃虫声停下来看鸟,扛不动柴火时的委屈抗议,还是偷偷烤土豆时的窃喜,或是心里既想以冻疮为借口不去拾柴火,又不想受冻疮之苦的“孩子的烦恼”,都真实、有趣,活现出一个纯真活泼又有点娇气有点狡黠的女孩子形象,令人难忘。
叙事散文想要打动人,就少不了生动的细节。《会唱歌的炉火》在这一点上表现得颇为突出。文章写三姐弟跟着父亲上山找柴火的事。拾柴火这件事本身并没有太多趣味,但却在迟子建的心里留下来深刻印象。环境方面如阳光照在雪地上刺眼的反光,逐木鸟吃虫的笃笃声,白兔留下的足印,父亲为三姐弟笼火时洁白雪地上跳跃的橘黄火焰,柴火燃烧时“噼啪噼啪”的声音等等;人事方面如父亲的歌声惊飞鸟雀的瞬间,在火堆中煨熟的土豆等等。着笔于细小处,不仅写出大兴安岭冬日森林的独特景观,父亲的乐观、有趣,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暖意,都生动地流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