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武佩河
播讲:庆 丰
刘生秀似乎对结识张成有些后悔,他不知道面前这位爷多少钱能打到底。
酒席间,刘生秀不时地咧着大嘴“嘿嘿”笑着吹捧张成,又不时地皱起眉头哭穷,也时不时咒骂这个浮躁的社会,就是不谈到底愿出多少钱请他们“效力”。张成只是听着,很少插话,他要看这土财主究竟有多少花花肠子。可直到酒足饭饱那土财主也没说正题。
“刘总,今后合作的事您还没谈呢。”“咸鱼”急了,有点沉不住气地提醒道。
刘生秀没吱声,只是“嘿嘿”笑了笑。
“刘总,你他妈整个就是一头‘种牛’,还敢在我们老大面前玩深沉……”大军双眼一瞪骂开了,他见张成瞪了他一眼又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这位兄弟是个直汉子,我最喜欢和直汉子交朋友。”刘生秀并不生气,他知道像大军这类人属顺毛驴子,三两句好话,三两个小钱就能摆平。他转脸向张成笑着说:“不过这位兄弟倒是提醒了我。”
刘生秀挪动着他那肥胖的身子,弄得椅子“吱吱”响,他还是抖动着腮帮上的横肉“嘿嘿”笑了两声说:“不知成哥是愿铆在一起干,还是一次一清?”
张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问:“什么叫铆在一起干,什么叫一次一清?”
“铆在一起干就是成哥加入我们集团,我给你纯利润百分之十的干股,你负责摆平磕磕碰碰的事。一次一清就是有麻烦请成哥出面时,我付车马费和兄弟们的辛苦费。”
“这是粗线条的,你考虑过细则吗?我的兄弟们在拼斗中少了零件或丢了小命或把对方给怎么了,等等等等,这都不是说清就能清的事。”张成仍平静地说。
自从张成对那幅画呱呱谈论时,刘生秀就知道张成非一般小混混,他清楚,跟有文化的流氓共事很可能是惹火烧身。他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张成的问话。
“这样吧,你先考虑考虑,正好也容我和兄弟们商量后再定吧。”张成见刘生秀有点卡壳,也不想让他下不了台。
刘生秀一听张成这么说,正好就坡下驴。忙不迭地说:“好的,好的,过两天我们还在这里见。来来来!我再敬成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