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武佩河
播讲:庆 丰
张朋听到了妻子死亡的噩耗,大脑一下一片空白。挂了电话,沿街边跌跌撞撞地走着。他真想飞进无人的大山里歇斯底里地大哭一场。
张朋将自已喝得烂醉如泥,以此来麻木自己,他不想在这关键时期分心。但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内心的愧疚。当天夜里他一次次从梦中惊醒。
第二天下午,按照李晓秀相约的时间,张朋支开了手下,提前两小时出了门。他在城里东南西北的先后换乘了好几辆车,在确定无人跟踪后,这才指挥的哥驶往公墓。
李晓秀领着张小君早到了。
出租车在公墓七区山脚停下,张朋沿墓群间的小道一路往上跑去。到了墓前“咕咚”一声跪下,浑身剧烈地抽搐着。
李晓秀看到姐夫憔悴的面容,泪流满面,心里顿时一阵酸楚,但一闻到他浑身散发着熏人烟酒味,气又不打一处来,几次欲上前责骂。
张小君扑上去抱着爸爸的头“嗷嗷”哭着。
张朋哭了好一会后,抽泣着问妻子的死亡原因。李晓秀和张小君边哭边讲述着。张朋除了后悔和忍耐,沒有一句别的话可说。
“姐夫,你能在姐姐的墓前说说,你这一年多到底都在干些什么吗?好让姐姐在九泉之下闭上眼睛。”李晓秀一双泪眼急迫地盯着张朋,哀求地说。
张朋几次欲言又止,紧咬嘴唇无力地摇了摇头。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冬瓜打来的。他立即做了两下深呼吸,调整了下情绪,然后对李晓秀和儿说:“你们千万别出声。”
“喂!冬瓜呀!又有什么美事呀?”张朋在听着对方说话,一会又说:“别扯淡!上次你弄的那几个**,他妈的,一个比一个烂。你还好意思笑?什么?嗯!好吧!晚上见!”说完挂了电话。
张朋突然像是变了个人。李晓秀气的双眼充血,抬手“啪啪” 掴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同时骂道:“张朋,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牲。”
张朋愣愣地杵在那里,双眼湿润着。
张小君睁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爸爸。
“晓秀,请相信我,我……我……”
“别跟我说,你跟我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