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身藏何处?
文/台利军
想着,把一些什么归于沉静,可季节又无意酝酿冰封,在这耗尽的潮湿后面,尘,抹去又生。
———题记
是因为早来的悸动,还是迟到的问候,是想起走失的灵魂,还是抓住残存的感动,冬天的阳光下,生命显得如此平庸,冬夜的月色里,庭院竟这般清冷。
枝头月,
色未浓,
经年花叶尽作尘,
火似流萤,
枯墨笑晚灯。
风黏影,
犬吠声,
穹天接地几点星,
青娥衣袖冷,
阶前丝柳轻,
不似月宫。
风,就像一个尽责的更夫,于黑暗中敲出清晰的响声,谁在沉醉冬夜,谁在渴望天明?该走的已走,该留的仍留,散落在山南水北的愿望,如残雪,不肯罢休。可冬,如此安静。
安静了好啊!因为我们都曾聆听过岁月的说声。纵然融化淡去了春枝含笑,纵然坠落掩盖了夏花如虹,纵然枯萎风化了秋鸿一色,纵然滞涩占据了温情的眼睛,可年轮是不可抹去的铭文,站立,是修饰不掉的真。
穿越七弦琴韵,苍劲的指,拨弄铿锵的音,于遥远处留下问讯如茗,于永恒处采下微笑如露,于肃穆处剪裁檀香氤氲。柔软的心,随风舞,不是幻境,却如大雪般缤纷。
歌者如斯,不能调素琴,但可阅金经,无鸿儒谈笑,往来均有心。静,又如何!
滑过汉魏书痕,浓厚的墨,镌刻不可理喻的冲动,于天水间书下一帘夜色,于凝重里皴出飞点散落,于凌乱中梳理锐气当空。坚硬的笔,和云舒,不是流水,却如大雪般汹涌。
舞者如斯,无丝竹作陪,有温酒临风,雪影不盛,鹃鸥复鸣,荔挺不出。藏,又如何!
大雪,却如小雪般温柔。
以内心独有的一份温热,走在前头,小雪,哪有大雪的丰厚。以自己习惯的一种方式,跟在后头,季节,悄无声息的熟透。竟想起,去年大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