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诗人奥登曾经这样评论过奥地利作家弗兰兹·卡夫卡,他说:“卡夫卡对人们至关重要,因为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在卡夫卡的笔下,他擅长于写日常生活里的绝望,即使他本身没有英雄经历,但他写出来的文字却充满了悲壮,他把生活上的不幸与兵荒马乱的时代向世人展现出来,他的孤独也在他的文字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卡夫卡有个空虚的灵魂,所以他渴望用文字来充实自己的精神世界,水面下的暗礁、现代人的受难者等,所有的举动或不举动都写在了他的文章中,他通过文字想要解开自己的心结,同时也给世人留下了丰富的文化珍宝。那么,在今天的《文学之旅》栏目中,我们将与您一起走进奥地利作家弗兰兹·卡夫卡的人生故事。
一、文学名人阁——弗兰兹·卡夫卡的人生经历
弗兰兹·卡夫卡,1883年出生在布拉格一个商人家庭里,卡夫卡的家最初是在一个贫民区里,周围是一片下层社会的酒馆,他们的住宿庞大而杂乱,居住着形形色色的人物,并且由于建筑的原故,这里的氛围阴森而怪诞,有黑暗的过道、阴湿的墙壁,一到晚上,暗淡的烛光摇来晃去更为这个建筑平添了几丝阴森恐怖的气氛,这对于敏感的卡夫卡来说,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影响,从这时起,黑暗就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卡夫卡脆弱的心灵上。
从小到大,卡夫卡的父母就对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而且为了让卡夫卡有所作为,他们将卡夫卡送到了学校里学习,所以到了读书的年纪,卡夫卡便在佣人的陪护下,前往布拉格附近的一所德语国立小学上学,在这里,他度过了四年的小学生涯,而学校阴冷森严的外观,给他后来的人生留下了沉重的阴影。
小学结束以后,卡夫卡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布拉格德语文科中学就读,这是一所公认教学最严格、质量最过硬的学校,在这里,优美的德语把卡夫卡引入了德语文学的海洋,格林和安徒生的童话以及中国的民间故事对卡夫卡有着非同小可的影响,这些影响也使得他日后的文学创作显示出了童话般丰富而怪诞的想像力。
根据卡夫卡的同学回忆,中学时期的卡夫卡是一个服饰朴实、举止腼腆的学生,他很安静也经常微笑着,他把世界朝自己打开,但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让这个世界了解他,所以中学时代开始,卡夫卡就已经表现出与世隔绝、离群索居的倾向,同时,他还是一个“独自冷峻思索的孩子”。
卡夫卡的父亲赫***姆沙在一家公司担任旅行推销员,辛苦的支撑着整个家庭的花销,当萨姆沙以微薄的薪水供养着他的家人时,他受到了家里人的尊敬,父母的夸奖还有妹妹的爱戴,可是,有一天当他变成了一只甲虫,丧失了劳动力,对这个家再也没有物质贡献时,他的家人便逐渐显现出嫌弃与憎恶的面孔,最终使得萨姆沙远离了社会,孤独痛苦地在饥饿中离开这个世界。
在小说中,卡夫卡用主人公萨姆沙变为甲虫这一荒诞故事反映了世人唯利是图、对真情人性不屑一顾,最终被社会挤压变形的现实,也反映了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真实的社会生活,而小说《变形记》中主人公萨姆沙的遭遇,便是处于那个物质极其丰裕、人情却淡薄如纱的时代里底层人物命运的象征。
卡夫卡生活在动荡不安、物质主义盛行的年代,并且,受到父亲专制式的教育,卡夫卡一直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中。他曾战战兢兢地给父亲写了一封长达几十页的长信,流露出对父亲的极端恐惧心理,在信中卡夫卡曾提到他特别欣赏的一位演员,可是父亲却以不屑一顾的语气与可怕的方式将那位演员比做了一只甲虫,所以,在小说《变形记》中寄托着卡夫卡的所思所感。
卡夫卡以自己独特的艺术笔调,用象征、细节描写等手法对“人变成甲虫事件”进行艺术再造,使得作品呈现出荒诞、不可思议的基调。小说《变形记》用表面的荒诞不经,来诉说卡夫卡自己内心的生活理想,蕴涵了丰富而深刻的内容,卡夫卡的象征,不但具有深刻的文字艺术的深刻意蕴,又包含着理智的比喻。
同时,小说《变形记》情节荒诞、离奇突兀,卡夫卡通过异化主题向读者展示了资本主义社会里人的异化图景。小说通过主人公萨姆沙的眼睛与耳朵,使读者与他一起静静地观察了他家人在他变形后生活变迁的全过程,一起感受他对家人生活不幸而无能为力所发出的叹息。主人公萨姆沙的变形是不幸的,整篇文章不长的篇幅浸润着他变形后凄凉的生活,卡夫卡便是通过怪诞的表现手法,揭示了现代社会人类的灾难感。
此外,在小说中,主人公萨姆沙所居住的房间象征着压迫、禁锢人们的社会,萨姆沙一夕之间变为甲虫,他后背上的壳则象征着人们在现实社会中所承担的重压,束缚着每个人的身心,无法得到解脱,这样窘境便是他们生活的常态。这也是萨姆沙最后离开的象征意义,而卡夫卡正是通过象征手法,让小说《变形记》在荒诞的情节中揭示出社会人生的现实。
卡夫卡具有一种独特的艺术风格,便是象征主义框架中细节的现实主义,也是他对现代小说的特殊贡献,在小说《变形记》中除了“人变甲虫”这一荒诞事件之外,所有人物的音容笑貌与心理逻辑,都符合人类现实生活的特征。卡夫卡以虚妄的形式来反映生活真实,把细节的真实描写与象征性的隐喻,以及漫画式的夸张融为一体,心理刻画细腻,人物形象鲜明,用不动声色的文字表达出了强烈的感情。
卡夫卡的奇特构思,对独特与隐晦的事物进行追本溯源的探究,巧妙地将现实世界的忠实描绘与魔幻分解有机地结合起来,在毛骨悚然的情节中展开对世界愚昧行为的辛酸嘲讽,让读者在心灵的震颤中悟出寓意,形成了卡夫卡独创的艺术特色。在小说《变形记》中,卡夫卡描绘了一个寓言式的虚幻世界,象征着真实的现实世界,也真实地表现了社会现实给人们造成的压力与重负,最后导致人们的精神扭曲。
卡夫卡一生的作品并不多,但对后世文学的影响却是极为深远的,他的小说运用象征式的手法,揭示了一种荒诞的充满非理性色彩的景象。卡夫卡生前默默无闻,孤独地奋斗,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价值才逐渐被世人所认识,而他的作品在他离开后引起了世界的震动,并在世界范围内形成了一股经久不衰的“卡夫卡”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