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初年,疫情肆意,不敢寂寞但又喜欢孤独是文人墨客的天性,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性情。眼下太多的粉墨登场,用各种形式抒发对春的渴望和敬畏。唯有智者才觉得人类的生存环境是如此脆弱,大有黄鹤一去不复返之悲怆,那些没有留下记忆里的昔人你们不该蜗居高楼,在封城后的落日中独叹夕阳。
唯有他与诗人一样,咀嚼着那些早已发黄的记忆,试图用笔给人类留下一场刻骨铭心的春殇。
先生善于涂鸦山水,据他和他的伙伴们介绍,他敬畏的唯一就是祁连山,生于他乡,在祁连山的怀抱里长大成人,每每踏青,鞠躬止步,把对大自然的爱,涂抹成情愫任意宣泄的山水,不能不说是一种境界提升的独白。
在他的画作里,人们轻易看不见游人、牧马和飞鸟,他想把诗魂系在松枝,任清风和日月沐浴,三两只飞燕,一泓溪泉,能给人诸多遐想的是那漫山遍野的青松与缓缓落下的瀑布,溅起的水花瞬间即逝,顺着深沟峡谷汇聚成静怡的清池,倒影的石头、苍松、旭日和着那满坡的青苔和河床被时光冲刷的印痕,总之应有尽有,突兀的山峰总是在云雾缭绕里按照他的笔意去向远方。即使是封城闭户的这个春天,他依然是激情四射,把向往描画成一幅幅春意盎然图。
守着斗室挥毫泼墨,一纸山一纸水浑然天成。与君相顾,看不见他对生活的厌恶和对世风的逆行,他总是在笑呵呵里shi放对大自然的挚爱和敬畏。
我常说:“只要活着就能超脱生命的羁绊”,他是最好的践行者。在笔墨梳理春色变化的层次里,任松针朝上、平直、低垂,我知道他心中有数。
最迷人的那些池、那些塘、那些似乎静止的水面,是他内心平静的写照,在画面上沿着登高线,笔墨融合的瞬间,水不在流淌,俗眼人最多的评价他画的是人们渴望的聚宝盆,其实是他平静的内心世界。
从给他落款题诗的那一天起,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无话不谈,我知道他懂得诗,且敬畏诗,第一次落款的春山图,记得只有一句,“春光先暖牧人家”,也就是这一句,搭起我们友谊的诗桥,日子便在赤橙黄绿青蓝紫中宣泄,于是乎诗画相依 笔墨纵横。
收笔的红房子里,我知道静坐着两位诗人,他们说的最多的话题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坚信的笑容,执着的对白,任落雀窃窃私语,就这样年复年春在他们的神交里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