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的修辞对长江两岸独特,
漫过堤的草痒痒的,
嗅到黄梅发酵气息。
太阳刚弹出云,
云刚弹出雨,
雨弹在青苔,
青苔滑倒太阳后,
滑倒一群麻雀,
叼在嘴边的草籽磕落阴泥上。
我们的老寒腿虽不及麻雀快捷,
但果腹容易,
这也许是为上天恩赐引以为自豪的。
人间恩泽太多,
浑浊便多,
本该天空瓦蓝,不够瓦蓝。
有山的地方,
总有人想把压着日头的石搬开;
有海的地方,
有人总想把太阳居中的海平面掀开。
这个季节总想做点什么?
或写点诗,或仰面天空,或
做着希望挽回却无力挽回的一件事。
河面阔绰,鱼虾喘息,足够痛苦,随后发情的水泡,一个盈实覆盖另一个虚幻。一场旷世,等待另一场回声。
一一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