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种子
文/驰父
初秋,院子的间篱上,爬满了五月我种下的紫扁豆,如蝶的花朵点缀其间。
早晨,欣赏这扁豆花的我,无意间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欣喜地见到了一株刚长出不久的扁豆藤蔓。它单薄且瘦弱,晨风中,一茎细藤沿墙角努力爬升。我不知它是何处而来,或许是我五月里失落的那颗种子,也或是从楼上阳台跌落下的……却顽强地发芽生根成长起来。
没有经过施肥浇灌,一如草芯的藤蔓,终于爬上了间篱上的竹杆。我是不看好它的,尽管在几场秋雨后,它生长努力。我知道随后的凉爽与舒适,很快会被凛冽的寒风带走。它的绿色与顽强,将会被寒冷摧毁。或在某个早晨,醒来的我,看到它枯萎的黄叶在风中飘落,最终,夭折在没能开花结果的深秋。
我担忧中见它成长,每个寒潮的预告时,都在祈祷,为这颗弱小的生命。深秋时节,我已经数次釆摘过旁边的扁豆,从渐黄的叶片间翻找最后的果实。它虽然绿色一片,孤独的一根藤蔓却只有尺余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清晨,当我摘完最后一批豆角,准备拉去残藤时,惊讶地发现,它的叶间竟然开出了几朵紫红色的花儿,像蝴蝶般在风中舞动。我感动起来,为了这生命的顽强,我给它浇足了水。几天后,一颗通红的豆角在花柱间挺立起来,像一支微型的火炬,燃烧着生命的希望。
现在,这独一的豆角,已经成熟。我不会摘它,让它成为种子好好收藏。来年种下,定让它有硕果累累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