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100分的另一半,只有50分的两个人
就像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很难拉出一个习惯了单身的人。我有一个朋友我们姑且叫她葫芦小姐。
葫芦小姐是地道的东北姑娘,学艺术的,性子好爽模样俊俏,只谈过一场3天就草草收尾的荒谬感情而且被伤的几年酸楚,于是就一直单着还乐得自在。
面团先生是个温婉的大男孩,快到三十的人还是一脸阳光,满口梦想。换过三四个女友,但还是没弄懂爱的学问。
葫芦和面团是同师门的,葫芦上学的时候面团已经毕业了几年了。不过他俩还是在导师饭局上碰见了。
饭局上,葫芦给大家看自己养的小斗鱼,面团说真丑,葫芦谈起自己崇拜的学长,面团就说她没品味。一顿饭下来,葫芦气的七荤八素,在心里把面团骂了一晚上,也没解气。
随后面团所在的单位,急召实习生,同师门的师弟师妹被抓壮丁一样的拉去了4个,葫芦就是其中一个。
带他们的就是面团,面团给他们分了两组,任务就是去街头采访关于养老的问题,4天内要收上来至少30条市民关于养老方面的疑问。问题相似算一条。
葫芦向他请教该怎么采?他甩了一个大白眼说不知道。然后分给葫芦他们一套最不好的设备,话筒没有台标,摄像机只给一块电池。气的葫芦差点儿哭出来了,再没求他。
那几天因为没有台标,大家都以为他们是骗人的,在商场被保安轰,在校园被学生质疑,第100次被行人拒绝的时候,葫芦又第101次举起话筒。“大爷占用你一点儿时间”
磕磕绊绊的葫芦,在约定期限的前一天交给了面团64条有用的问题,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接下来面团给葫芦的工作是节目编导,可其实就是个给面团打杂。早上葫芦发节目预告,见面团翘个二郎腿在玩儿,上午要给面团写节目串词,帮面团练习化妆,约嘉宾,看直播,面团录完节目还要给他剪片。每次和面团商量台本,面团就说这不好那幼稚的在挑毛病。把葫芦气的半死,面团就掏出手机拍张葫芦的照片,拍完发给葫芦导师告状。
活动终于快结束了,面团终于神奇不起来了,葫芦临走时,面团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依偎在他怀里时候,突然就放下了防备,心就那样安眠了。
回家的路上葫芦收到面团和导师的聊天截屏,上面是一张葫芦生闷气的照片,下面面团说“我爱上她了,怎么办?”
导师回复了一个捂嘴笑。
后来葫芦请我喝咖啡,主题就是面团先生,面团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虽然他挺好的,人善良也努力,积极向上能力也还好,身边也从来没有嘤嘤娥娥。可是我觉得他没给我非他不可的感觉。我问他什么叫非他不可,妹妹你都25了,不是15,你已经可以理性判断了,早过了掏心掏肺爱的死去活来的年龄了。挺不错你也喜欢他你还犹豫什么?
她说她害怕两个人感情变淡,害怕面团变心,害怕又被伤个三五年。我翻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个东北大妞在面团先生出现后立刻感染了被迫害妄想症。感情是需要经营的,爱情是需要尝试的。没有100分的另一半,只有50分的两个人。
大半年后的一天下午,葫芦打电话给我没心没肺的说“我和面团在一块了”,语气里透着坦荡荡的甜蜜。我猜想面团先生定是使了十八般武艺才让葫芦丢盔卸甲扎入爱情。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觉得阳光温暖。
人的一辈子能留给自己独处的时间并不长,且再回头看自己独自一个人默默前行努力的背影十分动容,但别关上自己的心。单身就像一个壳,习惯了书籍、电影、音乐的陪伴,习惯了自由,随性,哥们鬼混的无牵无挂,于是就卡在壳里不愿出来。
独自努力的日子请给爱留一扇窗,让爱的阳光有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