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你
文/子汀
王菲的《流年》,在房间里弥漫。清澈而庸懒的思念,有如梦呓般的味道。若一朵云,缥缈而遥远。身边的美女,在缥缈的歌声中,讲述着一个似乎经年,与之无关的情事。
那是一场花开的青春以及初次的爱情。
人的一生,如一朵花开的时间,之前与之后,都是为着花开的美丽做着铺垫或者衬托。爱情,想来就是花盛开时那缕芳香,醉了他人,醉了自己,最后醉了整场寂寞的人生。
你,是否也有过这样的一个瞬间,花开的美丽,开给某缕眼神,某次心动,某个人,或者有时候就开给某段时光,之后渐渐走成枯萎模样。
我对她说:在最美丽的时候,遇见一个适当的人,是花的幸运。
她对我说:遇见,却不一定是最好的安排。
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可是,你却不是合适的人选。
注定一起的时间短暂。花开了,开成灿烂成景,绚丽多姿,而真正的你,却无缘一见。
经年以后,花已成尘,蓦然想起,是有一个合适的人,在你的视线里出现过,可是因为时间,地点的错误,最终你们擦肩而过,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连一场无聊的游戏都不曾有过,只有眼神,相遇,交汇,之后在年华中逐渐加深的悔恨。
那年的夏天,清风习习的夏天,他们读着席慕蓉的诗,在月亮缓缓上升的晚上,月华照在那美丽的花颜,四野,一片安然。
露水悄悄地打湿了她的裙角,他的笑,充满明亮的味道。
这个美丽的夜,成为她一生中最繁复的想象。即便后来,她不能提及他,想起他,可是,她还是会在无人的夜里,刻意地记起他,记起那首诗。
那年的冬天,她从遥远的南边狼狈地站在他的面前,四周的花们,散发着浓郁的香,她看到的是一付清冷的模样,苍白着,面无表情。
他看着她,说着天气,她附和着,说着孩子。
之后,她慌张地逃走。
她说:她已经学会掩饰,学会用许多的虚腔来掩盖那些真实的声音,却无法驱赶,心上,湿淋淋的目光。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的流年……
她心里知道,那个人随同一些记忆,经过太长的路程,已经长满青苔,绿着,陈着,霉着,可是总有一缕偶尔的阳光,会在千回百转的瞬间,去探望他,探望早年花开的美丽。渐行渐远的路上,她已忘记任何幻想,不会再去爱或者恨,只有习惯地想起,花开的季节,繁茂的花后面,那个莽撞的少年。
就像隔着久远日岁,有一天,你站在我的面前,轻声问起,你是某某某吗?
我回答,不,我不是某某某,我只是她的影子。
你也说,你也不是某某某,你只是我过去的一点记忆,一段消失已久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