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十年》
文/如砚
父亲留给我的记忆
是驼着的背和一双伸不直的手
还有病榻前无法表达的不舍
那个雪花飘飘的夜晚
他安静的睡着了
炉子里的炭火烧的通红
村口的老杨树皱着皮
每一次回去
它都是以陌生的眼光打量我
不是完全不认识我
是它的眼睛变的混浊
还有那汪泉眼
早己干涸的没有一滴泪
母亲总是娇惯她的孙子
在时过境迁中将父亲遗忘
我也在匆匆的岁月中老练
其实,身边己离去了很多人
有种微笑
总在心痛的时候闪现
桃花依旧如期而开
只是西瓜没有小时候香甜
月光下的恋人
成了与我不相干的故事
城市是一座飘流的船
我知道这一生也到不了岸
公园垂柳下的板胡
如約拉响了夜晚
总听见有人吼出一段秦腔
那嘹亮沉闷的嗓音
足以响彻整个黄土高原
这四十年
送走了无数清风明月
饱受了不少烈日炎炎
不愿提起 有过的悲伤
青春越走越远
记忆变的深蓝
风吹过今夜的夏天
吹不醒长街上摇摆的醉汉
也许明天,也许明年
有许多回忆会被串成串
和着扎啤的酒精度
摆上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