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意思,由于本期节目不小心被误删,现在听到版本为重新用手机对翻录,音效什么有点差,还请各位见谅。十分抱歉。
这期和大家继续分享张家瑜《我开始轻视语言》中的《猫和她的主人》,在台风“莲花”来临的前一晚,仓促开始了录制,结尾亦匆忙未能与大家道声晚安,请见谅。正如这台风扫过小城,这篇散文的并不那么美好,猫和她的主人,都过分的高傲,以至于在最终走失了猫,走失了自己……
那是一只波斯猫,有碧绿的眼珠子和纯白色的毛发。我第一次见到它时,它高窦得很,兀自在我身边走过,然后依在窗台上的软垫看着外边凄冷的午后雨景,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它不睬我,我也不睬它,实行以眼还眼,倒是它的主人,很抱歉地说,“它对你还不熟,我叫它过来,”她哀求地呼唤着,“迷儿迷儿……”但它还是懒洋洋不理人。我笑说算了,我喜欢狗,我怕猫。
猫的主人是我的好友,像她饲养的猫一样美丽,看起来也很高傲,做了杂志的总编辑,婚后买了一栋近郊的房子,布置得美美的,开着一辆日本车,和她的猫一样,看起来也是慵懒女性,我那时羡慕地说:“哗!这真是典型的现代女性幸福样板。”望着渐渐变暗的窗外之台北的灯火徐徐点上,捧着一杯细瓷有着紫色薰衣草花纹的咖啡杯,雨开始大了,景色也疑幻似真。
她是那时适合饲养一只猫的优雅女人,但也像猫,老师不肯直接表现自己的感情,我从未听过她诉苦,我们谈的都是风花雪月,我和她不是那种活在地面的朋友,琐碎的生活细节男女的流言我和别的朋友说,不是她。
而因此,我们错失了许多的东西,我非常之懊悔,我像对她那猫一样地对待她,因为猫不来亲我,我便不主动去示好,而她是我的好友,我或许应该逼她谈谈现实的烦恼、生活华袍的跳蚤,而非一直优雅下去,假装这世界没有一只猫,而那只猫就会像你的烦恼,因你无视它的存在而消失不见。
因为后来的故事,就不是那么美好了。她有一日突然来电,说她辞职要去英国念书,我傻傻地问她:“你先生舍得你去?”她笑说,小别胜新婚嘛!但事情的真相往往在台面底下,它像一只兽,藏匿在桌下,悄悄地用它冷栗的目光,在黑暗中,注视着装饰过的谎言,穿透它,并吐纳着冷森森的腥味。当这腥味已浓得化不开时,事件才真正被暴露出来。
她去国外不久就来电邮,警告我要小心,因为有人监看她的邮件。有人中伤她,甚至,同学之中她可以看出哪些是敌人,并偷偷地查看她的物件。她又来电邮,说她已搬离宿舍,到一家民宿借住,又叫我不要回电邮给她。那个晚上,我一直拨重复的电话号码,找不着她。终于,我放弃了。打给她弟,她弟是个温文有礼的年轻人,沉着声说:“我知道了,我明天订机票去找她。”
后来的故事,真的不那么美好了。休了学回来,离婚,搬到一栋小公寓去住,找到工作,又不做,疯狂地参加会议,想再去欧洲念书,写着一篇又一篇的国是大论。我开始小心翼翼地和她对话,或故作轻快,我问她:“那只骄傲的波斯猫呢?”她说走失了,“在一次不小心没关好门的晚上,它就出门不再回来了。”
走失了,她的猫。走失了,我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