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柏 那寺 那禅
文/乔民英
岁月爬入冬的门槛,花草树木向寒木柏树祈求皈依。一个细雨菲菲的双休日,我走进千年赵州桥侧的柏林禅寺。
柏林禅寺建在柏树林里?还是柏树种满了寺院?我只知道,柏树作为本土树种,与外来的佛合作,生成了禅。
禅是什么?是诸如蝉和蛹、鸡和蛋的因缘交合与轮回变化?还是一种顿然开悟、超然解脱?
此刻的禅,就是我在寺内观音殿禅定打坐吧。我听见雨滴敲打柏树枝的沙沙声,听见自己默念一二三四……听见殿里这座贴金的观音菩萨说,她的前世就是一棵柏树。原来,她由寺里一棵枯掉的千年柏树雕刻而成。我慌忙站起,向这尊佛或这棵树恭恭敬敬地鞠躬。
禅坐瞬间,往事千年。柏林禅寺破土动工的那年,曹操迎奉汉献帝到许昌,获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资本。二十四年后,刘氏住持的“汉朝大寺院”沦落曹氏之手。又过了四十多年,“曹魏大寺院”易主司马氏……这座长着柏树的寺院盖了拆,毁了建,寺名也随着朝代而变更。
惊人的历史轮回,任大慈大悲的佛祖拈花微笑,权力和欲望的刀火并没有放过这片人间净土。或许,亘古不变的是寒木春华一般的禅,无处不在,无需道破。既如此,先有寺或先有柏不那么重要了吧。
我的目光与山门之内二十多棵千岁古柏交集,它们肃然无语,完全不理会墙外那些高过舍利塔和钟鼓楼的高楼大厦。
(责任编辑:杨培铮523字)
较好。任历史如何轮回,权力和欲望如何倾轧人间, “亘古不变的是寒木春花一般的禅,无处不在,无需道破。”一株千岁古柏,胜过多少尘世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