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破五
文/叶久恒
五月,劳作的季节。打小,我就跟随着父母,在大地上耕种。
那时,生产队刚解体。父亲身体单薄,摆弄不了大牲畜,只得饲养了一头老毛驴。老毛驴虽然力气小了些,干活慢些,但性情温顺。尽管这样,每次翻地打垄的时候,还得由我在前面牵着驴的缰绳,打出的垄,也是深一垄浅一垄的,总会惹来乡邻们讥笑。连母亲也说:“他爸,你扶不好犁,要么咱把地租出去吧?”
父亲为省钱,硬是在土地上摸爬滚打,硬是成为了一个老把式。
18岁那年,我来到鞍山求学。在中专校园里,我发现我的名字很特殊,只有我一个人叫“久恒”。一次回乡,我问父亲:“为啥给我起了这么个奇怪的名字?”父亲说:“年轻时我爱看天文学的书,你母亲生你那天,我正读到银河系的那章,银河系里有无数的恒星在太空中闪烁,你又犯久字,我突发奇想就给你取了久恒这个名字。”
叶氏族人多长寿,祖父是96岁去世的。我今年46岁,如果祖孙的年岁用12月来计量,我刚好“月已破五”。人生就要过去一半了,可我还未写出一句动人的诗句,更别说璀璨夺目的篇章了。
“击石乃有火,不击元无烟。”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怎能让他的心愿空成一缕云烟!
“不为那越来越高的山顶,只为这已经画下的曲线,爬。不管能抵达哪,只为已耗下的生命,爬。”月已破五,我仍像余秋雨那样对自己说:
“爬,爬……”
(责任编辑 刘月新 533字)
评语:看似不相关的前后两部分,实则是被一条看不见的线索连了起来: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文学性较强。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