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雪人
文/张雪花
这是场迟到的突如其来的雪,只用了些许时间,便以铺天盖地之架势掩埋了原有的一切。那耀眼、纯粹的白雪越积越厚,犹如迅速漫过我满头黑发的白色。
好大的雪啊!
我脱口而出的声音碰撞到墙壁回弹在屋内,有点嘶哑却透着兴奋。
我穿上厚实的衣裤,选了一条火红色的围巾,戴上了黑色皮手套,拎起了装有堆雪人用具的手袋走出家门。
我选择了大门外健身器一处开阔地。首先把周围的雪往一起聚拢,先弄一个大的雪球,再弄一个小的雪球。大的雪球做身体,小的雪球做脑袋,然后,继续堆雪,压实,直到成人的样子。最后我从手袋里掏出黄萝卜当雪人的鼻子,红色的笔杆当雪人的嘴巴 ,小土豆当眼睛。
我拍手自语,完美!
这之前的一次堆雪人,是带着女儿在热气腾腾的氛围中完成的。记得之后我上下班接送女儿去幼儿园或者回家时,女儿都要给雪人朋友般的问候,我还会陪女儿趴在窗台,透过玻璃看着雪人在星空下的模样。
那时堆的雪人有帽子,有围脖,有手套。而这次,我忘记了拿来帽子,围巾,手套给雪人,看去似乎少了些温暖。
我不记得是否和妈妈一起堆过雪人。我想可能没有过。以前妈妈要照顾我以及四个孩子,要做家务,还要上班,开会,义务劳动等,没有时间堆雪人。
我掏出手机与雪人合影,发给在上海的女儿。我说,下次,我们定要把如雪般铺天盖地的快乐与幸福一起堆积,堆一个无比温暖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