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老爷,你莫要闹!”
“亲家母,你敢出来了?来的好,咱们这就去见官!”
“亲家侄子,你误会了!”
“误会?老夫人,人都死了,这误会不误会的,不是你说了算?谁知道你是为了要给我们姑爷纳妾还是换个新夫人啊?”
“云娘没有死!”
“你说什么?”
“我说云娘没有死!”
“我母亲有个好歹,我和你们没完!”
“都给我住手!没听到我的话吗?云娘没有死!她是病了!这是在给她治病!”
“你说摆这大的阵仗,是为了治病?”
“是,这件事除了我和那位大夫外,没人知道。”
“亲家母,你莫不是当我们都是傻子么?人都看了,气都没了,身子都僵了,还什么治病!你没病吧?”
“程家娘子说是病,那就是病!”
“程家娘子是谁?”
“是大夫?”
“原本也不知道,前一段东街哑巴家的小儿子高热不退还满口的胡话,找了刘道婆看了只说不行了,哑巴一家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时候,那程娘子的丫头正好路过,说这病她家娘子能治,哑巴一家只要听到能治两字什么都不顾了,抱着孩子就送去了,果然上午送去,下午就醒了还吃了一大碗饭,第二日便好的下床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般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止者一个,后来还有东市杀猪匠家的老娘,贪嘴多吃了桃儿,泻肚泄的人都没气了,是程家的丫头买肉时听伙计说了,便又请了她家娘子,下午抬去看,晚上送出来就没事了,第二日还能拄着拐看孙子呢。”
“自这以后,程家娘子可出名了,好多人要来求医呢,不过程家丫头说了,她家的不关门,来求医的只管进来便是了,只是有一条,非不治之症不治。”
“也就是说,那些头疼发热咳嗽什么的碍不着性命的病她不看,自让去找医馆,只是那些被医馆判为不治之症待死之人她才医治。”
“这话说的真狂气。”
“那不是狂气。程家娘子说了她妇道人家,不便行医之事,不过是看不得众生生老病死之苦,不得已而妄为。”
“这些日子去求那程家娘子的人,果然都是病重之人,且都好了。”
“那我妹妹这时算是怎么回事?既然如此了,为什么还不快救治,弄这些做什么?”
“冲一冲。是那程家娘子说的,而且还要真的不能再真,要不然起不到作用。”
“我不是大夫,我不知道。我只想救我儿媳的命,别说用丧事冲一冲,就是要我跟着躺棺材里也使得。”
“话说的漂亮没用。”
“怎么程家娘子还没请来?天已经亮了!”
“程家娘子来了?”
“程家丫头说,她家娘子因为病体未愈不出门,所以让咱们把人送过去。”
“对的对的,程家娘子从来不出门,都是把人送进去,还每次只能留一个家人陪同在场。”
“那快把人送去。”
“等一等。你方才说什么?那程家娘子病体未愈?”
“她自己都病体未愈,还治什么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