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书法家王士新,作者:彭作飚

记书法家王士新,作者:彭作飚

2017-07-19    06'46''

主播: 天高云淡(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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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易斋士新兄 彭作飚 二十五年前,我才是青涩少年;士新兄二十多岁,刚刚做了父亲。我没事喜欢跑到他家里去看书,古文的、诗词的、武侠的,那时是八十年代后期,难得在一个小县城里有一些书读。他书房里面挂的是虚谷的对联,内容忘记了,是隶书五言联,古雅的很。书法热刚刚在全国兴起来,在界湖还是能够感觉到些许信息,在他家里看《书法报》是唯一知晓外界消息的渠道。首届墨海弄潮展览的作品集、全国展的作品集等等都是在易斋看到的。我向来寡言,他也不太和我多说什么;有时候是我自己去,有时候是和学波一起去,在他的书房里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闲话、看闲书。记得有一年,他家的春联是:“林间暖酒烧红叶,石上题诗扫绿苔。”放翁的句子,那里面的诗意一下子就撞进我的心了。今日客居京华,回忆起那二十多年前在易斋的点滴,浑忘岁月。 他住在县教育局,那个院子里花木繁荫,有条小河流过,河畔有一颗紫藤经常在夏季怒放。我喜欢夏日午后在河畔徜徉,偶尔的雷雨呼啸来去,我躲在角落里看紫藤花的妖冶,聆听鸟语的欢悦。 那个时候士新兄还是白面书生,骨子里有文人的清华之气。今天,尽管他做了多年领导,那气息还是一样的存在,他是读书人,不是官僚。后来,我慢慢大了,到了临沂、杭州、北京。可是对他的感情还是二十五年前一样,有什么进步、有什么心得、有什么好消息喜欢跑到界湖去,到他那里坐坐、说说闲话,然后喝酒去,看他一支烟、一壶酒的随意,与他相处是把酒话桑麻般的快意。 我一直以为书法是属于文化的,技术很重要,然后就是艺术境界了。听一个笔法不过关的人来谈书法,哪怕天花乱坠也没有用处,其所谈的或许只是存在于精神世界里的乌托邦罢了。可是,一个人仅仅是技术好也不成,没有文化的渗透,那手字再好也是在写字,没有书卷气的书法只是一个空空的驱壳! 士新兄读的是师范,教过书,有好多学生,人称“王老师”。几十年来他笔下始终是清风般透彻的温润,这与他的教书生涯以及喜欢读书有关。试想一个粗鲁的酒肉之徒怎么会有一笔文气的字迹?书法是需要滋养的,就譬如一块美玉,要仔细的呵护、疼爱,慢慢的滋润,它的光泽才会出现。士新的书法就是养在他心里的那块美玉,渐渐的几十载盘养,玲珑玉骨,清雅沁人。 士新兄的行书服膺的是老米,楷书则是褚登善。他在乎老米的结构,不太在意用笔的凌厉感;或许老米是那种逞才使气 的才子,而他是那儒雅的书生,慢慢地把老米的戾气化去。其实,表面的平淡掩盖不住头角峥嵘,只不过那是君子藏器般的态度罢了。我最喜欢的他的小行书,在一张小小的宣纸上,书写一首宋词或者明清小品文,与他的书风极为般配,那是在古代才有的文房清赏之乐。明窗净几,红袖侍砚,三五好友焚香品书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