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武汉:张维清
厚重的历史,痛疼的乡愁,活在我永不泯灭的记忆中
恨父母,过早离去,把这个孤儿,抛在无人领养的村头
恨自己,只晓得魂牵梦萦,从没回家看看
黄狗改嫁,老井生锈,燕子飞走,只留下绕梁的燕窝,苦苦等待,我的忧愁
黑瓦退色,墙壁长斑,石磨走不动了,老屋在春去秋回的野草中,一次又一次沉沦
相依为命的木门,被二个铜环牵着,门缝挤痛了野风,挤瘦了月光
摸着,坐在门前的那把矮椅
仿佛看到母亲在村口,眺望游子的那个瘦弱的背影
摸着,抽响春天的那条牧鞭,宛如听到父亲站在绿草中,放野的信天游
堂屋中央挂着的二张遗像,跪下,我泣不成声,三只香火
拉长了我的哀思,伤悲和怀念
蚱蚂见到我,在火灶上东奔西跑,安扎在沙发里老鼠,也搬家了
只有挂在墙上,那把斑斑点点的镰刀
割得我的相思,生痛,流血
庭院深深,除了装下二个瓷缸,几片落叶
几滴鸟鸣,就是我落下三两的感叹,一斤的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