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 作者 张征真 20170906141657

二姐 文/张征真 九八年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沉重的符号。癌症肆虐使二姐的生命步入了倒计时，靠杜冷丁止痛的光阴阴森森地恐怖，病魔的折磨使她抽蓄扭曲，守护病床前的亲人们，被她渐渐微弱痛苦的呻吟撕咬着心。我敬爱的二姐，以她温柔善良的一生向这个世界告别，为生命画上个黑色的句号。给我们丢下一笔思念的疼痛！她的临终遗言象针扎心尖般，将我的心刺得生疼，生疼…… 五十年代出生的人，把自己的童年梦和青春投进了畸形时代，贫穷使缀学顺理成章。二姐温顺地帮妈妈操持家务，无悔地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不知不觉的岁月脚步声中，她已从妈妈的肩上偷走了那副操劳的重担，煮饭，泡茶，挣工分养家……她没有多少文化却翻着一本阳光的字典。在我的记忆里，二姐的生活字典扉页上读不到惆怅与抱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就天经地义了。 八字先生说二姐是个“旺夫命”，二姐出嫁后便家业兴旺发达。姐夫是个能干的人，他把智慧和勤劳结合在一起，使小日子从一穷二白变得红红火火，而主内的二姐几乎就是劳动机器人，姐夫多识善交，二姐善良好客，使他们家庭曾经灶不断炊，席不断流。邻里乡亲或远近来客，熟面孔或陌生人，只要进了他们的家门，必是直接入席就餐，这种流水席的幕后，是二姐不知疲劳地重复着厨房音乐。二姐和姐夫都是乐善好施之人，不攀高踩低，不弃贫附富的品德，导出酒桌上的猜拳行令，海阔天空！也为二姐赢得了贤惠，善良的好名声。 我与二姐家相距不足一里地，二姐的心细于我更是淋漓尽致。姐夫常从外面带回好吃喝，二姐总是选送一份给我这个娘家舅亲，几十年如一日。她不想委屈任何人，特别是一双女儿，姐妹俩在出嫁前就没有进个厨房。因为她溺爱着她们。二姐坚强，坚强得在我的记忆里没有眼泪。二姐温柔，温柔得使我想不起她发脾气的样子。二姐善良，善良得使我不知道她有过抱怨谁没有。她朴实，平凡，一对酒窝里总是溢满阳光…… ——多年来我一直想写点什么，可我查遍了人生词典，竟没一组词适合二姐，华丽词组显得多余俗气，似乎所有语言都显苍白。她是一个平凡的农村女人，渺小得使伟大找不到注脚。她就那么纯朴，自然地活在我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