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为莲,守候一个人的天老地荒
作者 | 桃园野菊
日暮黄昏,独倚窗棂,静思小坐,抬眸望去,窗外白云悠悠,一朵飘浮游过,另一朵接踵而来,来来去去,好不闲趣,好生自在,偶尔还有青鸟划过,听不见它们引吭鸣叫,却能感觉它们丰满的羽翼里承载着希望与远方。
你说,我就好似那出污泥而不染的莲。顷刻,感动的泪水盈满双眶,感恩的热血涌遍全身。人生在世,遇见什么都不足为怪,最难的是遇见懂得。人之一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有人爱,有人懂;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有人无欲无求地陪伴,有人惺惺相惜地守护。
岁月辗转,流年暗换,走过繁华,洗涤尘心,只想倚着一颗素淡之心,静静地书写自己的寻常心迹;只愿捻上一份清浅的笔墨,轻轻地记录一程又一程走过的山水。我行我素也罢,随心所动也好,按部就班过着平淡安静的日子就是最大的知足,在日复一日的循环中静品随遇而安的烟火味道未尝不是最大的享受。
原本就不是张扬的个性,不爱哗众取庞,不喜喧闹嘈杂,不是没有激情,不是缺乏澎湃,只是觉得,适当收敛锋芒比恣意显山露水更是难能可贵。因而,我是多么敬仰那些敢于遁逸深林野壑的隐士,逃离纷扰,摒弃羁绊,就像一池小荷,一半出尘,一半入尘,不管生在大城,还是长在小陌,就那样,默默地,静静地,饮清露,汲月华,兀自芬芳,兀自凋零。我想,能活出荷的境界的人不是高人,也必是雅士。
泰戈尔说,生当如夏花之绚烂。这里的夏花,我想定是意指纤尘不染的莲荷。香远溢清的荷花仙子,不但生得净直的娉姿,还有着“天然去雕饰”的冰清玉洁,古往今来,多少文人雅客,赞誉不已,倾慕无尽。
年岁渐长,韶华渐逝,风韵却尤佳,欲求越来越少,奢望几乎荡然无存。不喜违心讨好,不爱刻意恭维,不愿随波逐流,但愿沾染一些如莲的秉性,洁净度日,禅悟余生。
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心与心之间的距离。这一生,不求朋友无数,但求知己一二,亲可亲之人,爱可爱之心,怀感恩之心,做随喜之事,活最真的模样,做最真的自己。
一直努力做个灵魂有香气的女子,如若可以,就做个白莲般一样圣洁高雅的素心女子,在绿肥红瘦的季节里,高绾发髻站成自己喜欢的姿态,清风过处,馨香四溢,芬芳赏客,更留香自己。
尼采说,许多人的所谓成熟,不过是被习俗磨去了棱角,变得世故而实际了,那不是成熟,而是精神的早衰和个性的夭亡,真正的成熟,应当是独特个性的形成,真实自我的发现,和精神上的结果和丰收。
今生,我愿为莲,一半出尘,傲然风雨中,遗世独立;一半入尘,扎根淤泥里,托起莲花朵朵。为自己织就一个美好而绮丽的梦,盈一份如莲的纯净,揣一怀如莲的心事,寂寞地守候一个人的天老地荒,安静地禅悟一个人的浮世清欢,高贵地倾听一个人的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