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出。
人生何处不是家
最是那低头一笑的娇羞,像一朵水莲花开在心头,不胜温柔。他轻柔的将她拥进血脉里,从此生死相依。
老人家淘着白米,看顾自生火又笑得一脸幸福的她,唇角也弯了弯却又板正了脸正经的对她说:你家兄长弱冠了吧,也该娶位娘子了,你这做妹妹的可有中意的人选了?若是没有,老身倒有一人选,东村有一美人儿生得奇好,配你家兄长模样自是不差。
她那一抹笑僵在了唇边,脑海里回荡着老人家的那句,“配你家兄长模样自是不差”。老人家有心逗她,一派认真的同她道:正好小哥儿也在,小哥儿,这桩亲事你看如何?
她错鄂的看着老人家笑盈盈的,将目光移到一边,心里又是一阵慌乱。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其实是不经意间闯入她们的谈话的,听闻那一番话,愣怔的站在那儿,忘了支声。可他还是欣喜的,因为她在乎。
良久,老人家看二人模样也不忍相逗,爽朗的笑了一声,他恍如如梦初醒,看着她低着头不支一声,正经的道:幼时阿爹已为孩儿定下亲事的。说着,目光又落到她身上,“阿爹怕我俩成婚时生分,所以早早的把她送到我身边来,只要等她及笈我们便成婚,谁想竟碰上了国祸,幸好我没把她弄丢,她依然在我身旁。”
她疑惑的抬起头来,跌进他一湾深情的晶莹里。他说的这个人是?.......
“老人家若愿意,就请为我俩主持,早日完婚。”因说的动情又急切,胸口里一阵欢。可他看到她的唇角又漫上笑容,已顾不得其他。
那年深冬,梅花开得极好,北方传来消息,南下的强虏过了河后遭起事兵阻截,损伤惨重已退回河北,不日便北返。梅花落后,百花红,他的咳也减了不少。大红喜袍穿在身上,显的一双深海般的眼眸深情无比。西村里的人们都来喝他们的喜酒,锣鼓琐呐震天。一如去年,她站在院子里陪他听那欢乐的乐音。一抹笑如春回花开绽在唇边,和着他轻柔的吻,一道暖阳透过窗棂洒进心底。他们在那儿安了家。也成全了他落叶归根的一番痴想。
叶别了枝头,不是离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