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能称先生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杨绛:能称先生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2016-05-29    15'41''

主播: 兔子抱紧胡萝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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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她是我国著名翻译家、文学家、作家、戏剧家,作为钱钟书眼中“最贤的妻,最才的女”, 已经跨越两个世纪的人生起伏,她被大家亲切地称作“先生”。 能称得上“先生”的女子定不是普通人,杨绛,便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一个。 一、她绝无仅有地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 杨绛和钱钟书先生的结合,不仅体现在门当户对,在个人的志趣上,二人更是情投意合。这份相合,不论是物质还是精神,都相得益彰。 杨绛说过,我与钱钟书是志同道合的夫妻。我们当初正是因为两人都酷爱文学、痴迷读书而互相吸引走到一起的。 他俩的爱情故事至今成为“浪漫”的代表。 1932年,她去清华大学借读,认识了钱钟书。第一次相遇,两个人都没说话,但都给彼此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钱钟书给杨绛写信,约她见面。见面时,钱钟书第一句话就说:“我没有订婚。”杨绛回答说:“我没有男朋友。” 于是两个人开始写信,鸿雁传书嘛,越来越勤,一天一封。 确定恋爱关系之前,钱钟对杨绛表露心迹:“志气不大,只想贡献一生,做做学问。”杨绛觉得“这点和我的志趣还比较相投。”这促使了他们对彼此关系的确定。 杨绛在《如何才是好的婚姻》中说:“我成名比钱钟书早,但我把钱钟书看得比自己重要,比自己有价值。我要他减少教课钟点,致力写作,为节省开销,我辞掉女佣,做‘灶下婢’是心甘情愿的。握笔的手初干粗活免不了伤痕累累,一会儿劈柴木刺扎进了皮肉,一会儿又被烫起了泡。不过吃苦中倒也学会了不少本领, 我很自豪。” 杨绛读到英国传记作家概括最理想的婚姻:“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也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把它念给钱钟书听,钱当即回说,“我和他一样”,杨绛答,“我也一样。” 杨先生的世界里,钱先生远比她自己要重要。唯一提及她自己的,就是钱先生有“誉妻癖”,总说她聪明。 钱钟书夸自己的妻子是“最贤的妻,最才的女。”,“绝无仅有地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 她是妻子,是生活中的帮手。 她是情人,是感情里的红颜。 她是朋友,是文学上的知己。 婚姻最美满和谐的状态,大概即是如此。这样的评价,在他们二人之前,似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我敬重杨绛,这种敬重,很难再从历史的长河中找出其他人与之媲美。 我又疼惜她的与影为伴,孑然一身,整整18年。 杨先生曾说过,上苍不会让所有幸福集中到某个人身上,人世间不会有小说或童话故事那样的结局:“从此,他们永远快快活活地一起过日子。” “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虑。人间也没有永远。”她对自己,对人生,始终了悟透彻。 1997年,被杨绛称为“我平生唯一杰作”的爱女钱瑗去世,她经历了一次丧女之痛。 1998年,钱钟书去世,她又经历了丧夫之痛。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至此,天下之大,只留她孤身一人,整整18年。 “钟书逃走了,我也想逃走,但是逃到哪里去呢?我压根儿不能逃,得留在人世间,打扫现场,尽我应尽的责任。” 在丈夫与女儿相继离世后,她在92岁高龄下,提笔著书《我们仨》,回忆一家三口那些快乐而艰难、爱与痛的日子。 钱钟书留下的几麻袋天书般的手稿与中外文笔记,多达7万余页,也被杨绛接手过来,陆续整理得井井有条:2003年出版了3卷《容安馆札记》,178册外文笔记,20卷的《钱钟书手稿集·中文笔记》也于2011年面世! 百岁老人,在灵魂上和钱先生息息相通,她的精神世界里,钱先生和钱媛都还在。 杨绛先生爱读书。 十几岁时已经被书迷住,一次父亲问她:“阿季,三天不让你看书,你怎么样?”她说:“不好过。”“一星期不让你看呢?”她答:“一星期都白活了。” 她智慧而温厚,她的文字韵致淡雅,独具一格,我们可以从中读出她的博学、睿智、宽容、韧性。 杨先生的小说和戏剧其实有广泛的读者群,可她一点不为意,她说,我不是专业作家,文集里的全部作品都是随遇而作,我只是一个业余作者。 据清华大学教育基金会介绍,2001年,钱钟书、杨绛把一生的稿费和版税捐赠给母校清华大学,设立‘好读书’奖学金。截至2012年底,奖学金捐赠累计逾千万,受到资助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已达数百位。 不过这些外在的赞美或感叹,都和杨先生的世界没有多大关系了。她隐于世事喧哗之外,陶陶然专心治学,内心淡泊安然。 人生终有一死,先生曾说:我今年100岁,已经走到了人生的边缘,无法确知自己还能往前走多远,寿命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我得洗净这100年沾染的污秽回家。我没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平静的生活。 这是一个把生命与生活的本质,看得非常透彻的智者,她翻译的兰德《我和谁都不争》一诗,许多人耳熟能详,也是杨先生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 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 其次就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这位一生住在书中的女子,而今去了天堂与亲人团聚,先生再也不用一个人独自回忆“我们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