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下午,一个阳光也不明媚树叶也不青翠的秋日,地上没有铺满金色的落叶,天空也没有聚散闲逸的流云。是的,189天之后,我又来到了这个地方,随着人流从同一个入口进去,乘同一部电梯,到同一个放映厅,吃着同样味道的薯片……只是,我的右手边没有你,一如既往!
故地重游,总归是要勾起几分回忆的,就在我默默咀嚼这种陌生的熟悉感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街边炒酸奶的小摊,随即微微一笑:当初那么稚嫩那么真实,拟定的行程计划里独独没有完成这个酸甜清凉的节目。细细回想,少了摊主附赠的心形汤匙,总归是一次不圆满的约会呢!
嗯,我曾一度不忿不甘,暗暗责备着自己的后知后觉。当我发现脑海中常常浮现你嘴角微微向上的狡黠的时候,对不起,没能在当时让你遇见更好的自己;对不起,没能在喜欢之时尝试着深爱你;当我,向这心中的温暖靠近的时候,你已碰上了那个被我小视的他!求偶期的猛兽,却没有展露獠牙敌视一切的警惕,还有比这更无知的恐惧吗?
是啊,我们也曾聊到深夜,直到电池耗尽最后一格电;我们也曾双双骑行,在阳光与海风下笑着跳着;我们也曾并肩散步,在无人的小径款款而行……我和你,终究还是没有成为我们!
而在另一个阳光也不明媚树叶也不青翠的日子里,我满怀期待的看着时间等着你,等着你请我吃饭,虽然你已另有所属,虽然还有旁人作陪,但我还是那么开心的倒数,哪怕仅只是朋友,至少我能更近的看着你笑,对吗?
真好!你忙得忘记了随口的许诺,让我有了机会可以静静的平复躁动。我恼怒你的失约,更伤感你的遗忘:我所珍视的宝贝,于你而言却并非弥足珍贵。
一如当初,我知道他,却不曾想着去了解他!
所以,我不再主动联系你,在我含蓄的表达愤怒之后(事实上,我亲手拒绝了和解!),不再默默地关注你,哪怕恍惚间在人流中又看见你的背影,我强迫着自己回头。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在那天,只那句话,一瞬间我已热泪盈眶,流着泪回忆与你短暂的点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此后,不见亦不念……
我是如此的渴望,就如我那么的恐惧想让你看到下面这些话:
那一天,我曾多次在脑海中挣扎,要将这一切的一切,要把这所有的所有,毫无廉耻,毫无脸面的对你哭诉,只为了拼尽全力争取一次展露一切的机会。但,原谅我的自私吧:除我之外,风平浪静,水波不兴。(在手机的另一端,我像个傻子一样一边抽噎一边大笑,我只知道,此刻,你的世界没有我更好!)
我最大的奢望,只是在若干年后,我们在一个和煦的春光中,在花草新芽的公园旁,在恬淡典雅的咖啡厅里偶遇。谈起这一切,可以不着风月的陈述,可以恰到好处的缅怀,然后等各自的子女玩耍累了,拥抱道别!回到各自的家里,伴着好心情准备晚餐。只是在炒菜的时候,当客厅里那首轻快的旋律响起的时候,仿佛感应到了什么,默契的双双停顿,随即,哑然一笑……
到那时,我为人夫,你为人妇。
而此刻,不见亦不念!
(当我将这一切公之于众的时候,我已乘上了回校的公交,和这里挥手作别,抬眼望着车窗外的火烧云:明日,晴!诸事皆宜……)
2016年五月,写给2014年三月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