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风清
淡淡的月光,像湖水一样,看上去薄,摸上去凉,感觉上却是温婉的软。吹来一丝风,说没还有,说有却看不到,风瘦得像舞步,掂起脚尖走,生怕惊动什么似的。我想,月明风清,大概是这样吧。
喜欢这样的夜:四周都黑了,只有月明着,偶尔有疏星点点,近处有窗户的光晕,远处有街灯的昏昧。夜,因这明月,多了清澈、静谧。不开灯,推开窗,月光涌进来,一屋子的月光。
坐在沙发上,一个人看月光,带着亮光的白纱,铺满了地,罩在家里,也罩在心上。心上,有一种东西浮着,轻轻的,我想,是禅意,是诗和远方的东西吧。
不开灯,灯光太亮,会刺眼、不舒服,有些东西朦胧更好。不出声,只坐着,我看着月光,月光也看着我,心里的一些尘灰,会被一点点滤掉。
窗帘摆动了几下,风在脸上停了会儿,又走了;带走了一些,也留下了一些,留下的,是真实的自己;星星眨眼,像掉进了一场爱恋,看似波澜不惊的外表,却有不加掩饰的内心。
在小区,赏明月,沐清风。踩在月光上的,有闲适的脚步,有闲谈的声音,还有撒欢的狗影。月光使人浪漫、出世,赏月要用肉眼,还要用心眼。风吹来,月光摇晃了些,树木也摇曳了些,感觉自己,更接近明月,也更靠近清风了。
在广场赏月,夏天的夜晚,总是长一些。看老人小孩,看男人女人,都在月光里,都在闲散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一拨没一拨地舞着。那些牵手散步的,人把心给了对方,就像月把光给了大地。
在旷野赏月,天空有了月光,更高了,也更远了;地上没了建筑,更大了,也更空了。月没了遮拦,风没了遮拦,心也没了遮拦,仿佛变成了明月清风,看远方,看更远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