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请听我说 文/张涛
儿子一直以来都想用最真挚的语言诉说
却始终没能将这份深情恰如其分地传递
转瞬即逝二十年
想起您,儿子总是泪水涟涟您答应帮儿度过人生最困难的时期,怎么一句话都没留下就匆匆离去您可知道儿子漂泊的心,是如何度日如年的?
您答应要跟儿到城里去颐享天年又为何不辞而别游走于永远无法企及的天堂;
您一生的节俭、朴实、善良、坦然的情怀
怎么会在美好生活来临时舍得离开?您说皈依三宝是您一生一世的轮回,又怎能忘记使命,抛下您年迈的母亲撒手人寰?
我亲爱的母亲啊,
您可知道儿子二十余载春节如何度过?我用极端紧张的生活麻醉自己让疲惫的身心得不到片刻的喘息;用忙碌的生活方式替代美好的城市生活
我原以为这样的奋斗就可以得到心灵的慰藉,
回头看来付出的代价难以理解,走过的路依然不能尽如人意。
常常想吃一碗舒心的凉皮寄托思念的情怀
却再也偿不到您亲手调制的味道
亲爱的母亲啊,任何补偿都无法代替您在儿子心中的位置,就
像我再也得不到您慈祥暖心的爱意;尽管生活节节高
但永远无法吃到像您那样有乡土气息的饭菜;
十年来我只有在夜里追寻重温您留下的点点滴滴
想起八二年的秋天仿佛时光又回到咋天;
我承载着希望、担当挑起家族跳出农门的使命
第一次离开熟悉的家园背上您烙的干馍,
您送我到村北口、母子都泪水长流久久难以分离;
我消失在小路上也一步三回头您可知道几个月都难以适应住校生活蹲在小饭堂外尘土飞扬的地上吃着只为填饱肚子的饭菜
晚上睡在离开同学后拼凑在一起的课桌上
在一团漆黑的夜里背诵记忆着与生活似乎亳不相干的ABC;
有时凑在学校那尚有灯光的会议室
怀着时时被赶走的志忑不安的心情,无奈地学习着;
每周最开心的时候还是周六下午放学后
用三四个小时回到向往已久的村庄,如今我还记得您在村口等儿回家的模样,
看到我的那份欢喜;满眼慈祥
昔日的情景如同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回荡
如今,您却永远躺在村西北那块冷寂的热土上
就这样静静地等着儿子的回乡可惜在外漂泊的我,
只能在清明,十ー和春节才能把您探望
又是一年春节的到来
无法平静的心只能在劫难日祈祷缅怀。
二十年来
时代的长河在流逝日出日落
不变的是母子真情
如今儿子也已到了知天命之年想起您,还是泪流满面。请原谅儿子的软弱,
我实在无法割舍对母亲的情怀,失去母爱是我一生都无法治愈的痛。母亲啊,您永远活在儿的心上!
(写在母亲二十年忌日之际)
201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