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写褚秀云
文/李芳
一直想写褚秀云,不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同事,会写诗,而是她有一段水蛇腰,袅袅的从你身边走过……
我常常会想起《青蛇》里的小青和白蛇,张曼玉和王祖贤演的那版,“扭啊扭,扭啊扭,扭啊扭”。
她的发式和别人不同,经年累月的在脑后盘着一个发髻,有时会别上一两朵精致的小花,一种古典的美,有小家碧玉的情调。
精致的女人,服饰必是非常考究的。偏襟盘扣上衣和罗裙是她常年的装扮,且步步生莲,我疑心她是天上一株仙草流落人间。
也许曲高和寡吧,一丝淡漠的孤独和愁怨,常常从眼角流出,汩汩的,都让她转码成了诗句,她疯狂的活在自己的诗歌里,她能把五十多岁的情怀,发嗲成十八岁纯真质朴的倾诉。如醉如痴,如梦如幻,一切都那样美好,她躲在自己十八岁的爱情城堡里不肯出来,因为疯狂和爱情别无居处,只有栖身诗歌的文字里。
她在诗中说:
“哥,我不说爱你,
你看,
桃花都开花了,
一声一声叫着哥,
我的诗歌也开花了,
一字一句燃烧着。”
那是十里桃花道场啊!轻拈一朵,只为你开!
她在《解恨》中写到:
“要先轻吐一片嫣红,
绊倒你,
再时不时地,
埋伏一些水灵灵的小娇嗔,
瞪瞪你,
不急不慢地让你病上几星期,
再开出桃花,
抢救你。”
越是内心狂热的人,越是寂寞的,我猜想这样的一个女人内心一定是孤寂的,感性的,像冷银流水,暗光闪闪,但写出来的都是蜜糖一样的语言,那是用玫瑰酱在心里腌制了一遍又一遍的。
我认识她已有十年,初见她时便如故人,内心欢喜。有些人是一遇见就是一场惊鸿的,第一眼看到就被迷住了...
十年前,她更是明艳动人,一袭旗袍着身,那发髻、手镯、高跟鞋、明媚的目,有一点点小邪恶,似清风明月、似阳春白雪、似不食人间烟火,可她每天与柴米油盐打交道,洗衣做饭,全都是她一手操办,记得那年被热水烫伤了,仍然一瘸一拐的下厨做饭,至今写出来都有些疼惜。
诗是她一生的情感存放地,也只有在诗里,她才活的像她自己。她把小花小草写进诗里、她把四季写进诗里、她把男人女人写进诗里,她热情似火,但又天生寒凉。她让女人的风情,冷得欲掩更露,她让女人的渴望,冷得欲寒更炽,她不易走近,只适合远远品读,慢慢颀赏,她的目光不染一丝灰尘,丁香般的忧郁和芬芳,在眼波中轻溢,一切都恰恰好,宛如千年沉香!
“看取莲花净,应知不染尘”,这世上必有一种人,虽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却独自妖娆,不被世俗所扰,那香只为自己!
我常常会眯着眼睛欣赏她,五百年才出一位佳人吧,她安静如处子般的坐在我对面,犹如一朵莲花,孤傲地开在那里。
“触目横斜千万朵,赏心只有两三只”,挑灯寻人,便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