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沉靜
那些年疯狂追过的偶像
2015-12-03 01:45
兴起之时,草作一文,参加“博客140
限时限题征文大赛第五期”。
那些年,这疯狂追过的偶像。有吗?其实,对这个题目有点无语,有点无趣。于我而言,这辈子能称之为偶像的好像至今也没有一个。如果再以疯狂而论,很遗憾地,确实想不起来。恩师有之,长辈有之,上司有之。在人生的某个关键阶段,总有一个人,不由自主地以他的言行影响着你,引领着你。如余秋雨先生所说:“一个人的生命,可以变得无限精彩,精彩得远远超出他自己和旁人最大胆的预期。”
直到偶然间遇上他。不过是短短的两年,不过是有数的几次见面,不过是理智得犹如朋友间的聊天。而在很长的时间里,是与他的影视作品,他所塑造的人物角色相见,让我的灵魂很舒服地在他的言语和思想里跳跃。
用心,总能“看见”,即便是在属于他的“领域”里的暗火,还是现下公众面前红得发紫的曝光。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2014年的1月底,临近春节的时光了。那是在冬日的北京,中国煤矿文工团话剧团的安源演播厅。剧团大院有些局促,终是显得陈旧了。大厅角落散落的道具,墙壁上挂着的演出剧照、领导合影,是否在诉说曾经的骄傲?历经世事变迁,依稀还存留着国家级艺术团体的大家之气。
他站在了这个已少有人关注的舞台。或者,他始终未曾离开这个舞台。
那个冬季,专为中央国家机关表演的话剧《惊天雷》,我赶上了最后一场。
只是贪婪地呼吸着那种气氛,脑子不会转了,眼儿不够用了,台上的精彩演出,台下的会心一笑,间或到精妙处,发自内心的掌声。此时,你就由着心放纵吧,只有现场,没有隔碍。而我的目光,注视的焦点,只能是他,这出话剧挑大梁的绝对主角。
这难忘的第一次见面,因随后与他60分钟的相谈而显得尤为珍贵。细细地回想他说起“情怀”时眼里的坦诚,想起他那日凌晨所发微博“时至今日仍然心甘情愿投入热情无怨无悔”的感叹;你能说“情怀”不正是他的一众角色能打动我而引起共鸣的所在吗?
那一个黄昏,我看见了他的率真可爱。“哦,你们在这儿呀!”亲切沉稳的声音,清俊帅气的身姿,阳光般的微微笑容,就像朋友般问候着。
而最近的一次见面,11月4日,他在上海拍摄电视剧《欢乐颂》,约了朋友去看他。这天,不过是他寻常的一个工作日。为了顾及他近来密集的工作档期,剧组把他饰演的谭宗明的戏份集中拍摄,一天的戏份安排得满满的。无一例外地,他事先作了充分的案头工作,情绪极为饱满。一个个镜头、一句句台词,从他自然流畅的面部表情和生活化地表演,与饰演安迪的演员刘涛之间松驰养眼的会戏交流,已经体悟到了谭宗明这个大BOSS的气场和魅力。
此间,因电视剧《伪装者》热播,他饰演的大哥明楼大火,他的粉丝数从《伪装者》播出时的13万涨到了今天的269万。我实在担忧着导演李雪让他每涨1万粉丝请一顿饭,这个饭局要约到何时?活动多了,宣传密了,戏约宽了,有了专门的经纪团队,毫无疑问,要说当下最炙手可热的演员,他肯定是其中之一。不过,即便目前的红红火火,他也始终循着自己的节律和原则。
由一部剧、一个角色被他吸引,一发不可收拾,而迫切想了解他的作品,他的人生,这个过程是双向而愉悦的。然后,对他,又有无数的未知包围着,才使我保留继续探寻的乐趣。
在他的眼里,我是一个影迷或是戏迷。在我的眼里,他不仅是演员靳东,亦是老师靳东。
这确实是个太有厚度和纯粹的演员,一般意义上的市场、迎合、热闹、成功绝非他欲追求的人生境界。
一个人做事,他了解在做什么,并且自觉地在做,而且在做事的过程中,赋予了积极的意义。人生的各种意义合成一个整体,就构成他的人生境界。
我时常静下来,尝试以另一种角度去解读他和他的作品,找寻那一个个隐约的戏剧人物的内涵,透过他的演绎而散发出的迷人的感染力。而后检视、聆听这些角色的心事,就像歌德在《演员规则》一文中所要求的,演员所塑造出来的人物形象“不仅要真实,而且要美”,应该是可供鉴赏的艺术品。
他是有着艺术天份的。当他还是个17岁的青葱少年时,就在电视剧《东方商人》中饰演少年“高显扬”。然后,1998年出演电视剧《母亲》,饰演“张红兵”。他说,这部戏最大的收获是他与当时已拿了金鸡奖的岳红搭档演母子。他自言“用了不到一星期,把现场技术层面的东西都学会了。”而岳红对他最深的影响是,她鼓励他去考中央戏剧学院——戏剧的最高学府。
岳红的一番提醒,使他认真思考起人生走向。他在访谈中曾谈起过,为什么选择演员这个职业:“这个职业给我最大的兴趣,就是在有限的几十年里,可以活出超出常人几十倍的活法。这是我最真实的出发点,也是我对戏剧兴趣盎然的根本所在。我在短暂的几个月里,活在另一个世界,按他人的人生轨迹活了一遍。”
于是,进入中戏,如饥似渴地接受来自学术和专业的训练,对戏剧的感情一点点的升温、投入乃至痴迷。他可能意识到他自己,为自己、为他人可以做各种艺术上的有意义的事。
同样是演员,他饰演的人物总是包含着些许独特的气韵。有人称之为演技,有人称之为味道。
用心,总能“看见”。
细数这些年来,被我们感怀的他的角色:
那一场丝丝入怀的《秋雨》,何鸣,意气芳菲的青年武生,与日本姑娘的纯美相遇,老城光影里的拥吻,排演场中的借辞告白,及至《四郎探母》舞台上爱的宽恕,人性的闪耀,爱和善良,真的会融解仇恨吗?秋雨,秋雨,一半因风吹去……
那一番生死悠关的《特殊争夺》,岳振声,智勇双全的地下特工,光明与黑暗,离间与阴谋,奔跑与争夺,施展智慧胆略,与日军国军巧妙过招,把青年才俊引向了光明的延安。青梅竹马如“宛秋”,雾里看花,蕴含着难言的离殇纠结;同道相持如“夏竹敏”,共担使命,又滋生着怎样的生死情意?
那一份诡谲莫名的《秘杀名单》,沈剑秋,潜伏国军高层的红色间谍,肩负特殊使命,刀间舐血,暗处倾泪,只能弃纯情,巧施“美男”计谋,玩转“暧昧”手腕。只是在林怡中弹倒下,面对剑秋最后的告白,沈剑秋那声声“林怡、林怡”的呼唤里,又流露着如何的无奈哀伤?
《闯关东》的一郎,那令人心疼的孩子,一个大黑天在风雪中走丢了的孩子,命运,赋予他如此多骞的苦难。我不知道,那个被秀儿拣回来的奄奄一息的孩子,那个因意外相遇而重拾温暖的青年,那个因不可消解的民族仇恨而被迫放弃生命的妈妈的儿子,他,爱过吗,他被爱过吗?谁,能慰了他的孤寂心灵?
《箭在弦上》的荣石,他终是站在地上的英雄“汉奸”,背负民族大义的商会老大,长袖善舞,黑白两道,文韬武略,铁血柔情。在那个“当一个国家都没有尊严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不会有尊严”的时代,爱只能和着血,血伴着泪,深深地掩在心底。
那一篇燃情岁月的《青春不言败》。澳门,刘华盛,世态炎凉下的逐梦之旅,市井小民的创业奋斗,他的“阿媚”始终与之患难与共、齐肩同行,那是一段温暖甜美的情爱,刘华盛不仅收获了事业的丰华,浓郁的爱也让看剧的我们感受太多的感动。“我爱你们!”道尽了刘华盛的万千情思,那泪光里的笑容,那世俗中的欢乐,爱到亲人,才是永恒啊!
《温州一家人》的黄志雄,从灿烂阳光的骄人芳华而跌入战场后遗症的颓废沮丧,一个“靠足够的内心戏呈现”的海外军人,他与青梅竹马的阿雨的情感戏,犹如一部唯美而虐心的爱情片,饱受战争后遗症折磨,自知给不了阿雨幸福的他最终选择了放弃,从阿雨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在法国的一家修道院找回心灵的宁静。那种“爱,却无法给予”的苦痛,蚀骨铭心,几成绝唱!
《到爱的距离》的凌远,所坚持的那种明亮而温暖的力量,那些为到爱而不息的情怀,“只是源于一颗医者的心。”
《狼烟遍地》的牧良逢,血性果敢的狙击手,与日军王牌狙击手上演“子弹就是语言”的对决,那些浴血沙场、保卫家国的生死时刻……
对他的认知,就是由一部部作品、一个个角色逐步叠加而成的。一贯视若“戏比天大”为准则的他,艰难地在这个浮华的圈子里挑战着审慎着合适的角色。有时,这种刻意退却的选择,也许使他失去了迅速窜红的机会,但是,我们记着了那些有形有色、丰满鲜明的岳振声、荣石、牧良逢,知道了一郞、志雄、凌远,当然他还担当起了那些厚重的伟人角色,《开天辟地》中的青年周恩来、话剧《惊天雷》中的毛泽东。总是诧异,究竟是角色成全了他,还是他成全了角色?
可以说一说《琅琊榜》的少阁主“蔺晨”。被他吐槽到“深恶痛绝”的“披头散发”的造型和配音,但那带着痞痞的潇洒劲儿,那份闲云野鹤般的超然,那种洞彻世相的明悟,又有谁能说他不是“蔺晨”呢?
好像一直以来,就是欣赏着他所创造的诸多具有审美价值的人物形象,包括他本人的知识修为与专业素质加持给人物的深刻敏锐的气质。因为他的演绎,赋予每一个角色以独特的风韵和滋味,抑或可以使平庸的作品也显得生动起来。表演的美处,不过是写实达意罢了。所以,即便仅是几十场戏,他也可以让《温州一家人》里的“黄志雄”如一个“折翼的天使”,让《宝贝》里的“李川奇”如一味“心灵鸡汤”住进了观众的心里。
厚积而薄发,毫无意外地,《伪装者》的明楼让他彻底地火了。
这个腹黑的长官角色,可谓是融合了他所有年代戏人物的风格元素,让他有立体多面的伪装空间,有足够隐忍的内心挣扎,有激烈碰撞的情感纠结,有惊心动魄的权谋智斗,有舍得牺牲的英雄豪情,更有那在艰难时世的背景下温暖而揪心的亲情、兄弟情、战友情。他为编剧张勇的《伪装者》剧本小说亲笔作序《死之阴影,生之博弈》。
他在序中写道:“《伪装者》中,每一个人都在伪装,行走在虚实之间。‘伪者,人为之,非天真也。’为何伪装?伪装什么?也只能从书中去心领神会了。作为一个演员,就是在各种际遇里辗转,有机会体会别人的人生,释放另一个自我。当妳发现角色的生命里有妳要的温度,他们的人生里有妳希冀的世界,那就是碰对了戏演对了人,多少付出都值得。”
【后面的五段又贴不下啦 T T请大家到微博看原文吧~圣诞快乐~喝酒不要开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