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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这篇文章,有点长,我写了将近两个小时,希望你们能有耐心听我讲下去,也许你和我有相似的经历,也许你会找到情感共鸣。
文章: 你缺席在我的青春里
现在是2017年3月的某一天,还有三个多月,我们分离就整整六年了,没记错的话,我是2011年6月22日离开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城市。此时此刻。我在离你3000多公里的地方思念你,你习惯了沿海的冬暖夏凉与人家,而我也习惯了离你3000公里以外的夏热冬寒,还有新的人家。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家乡,我六年的青春都在这里,所以我就不想再离开这里。其实你也该在这里的,可惜现状无法改变,你也不得不背井离乡。
六年里,我们唯一的沟通方式就是打电话,差不多一周一次,一次至少40分钟,有时甚至一个多小时,尽管长途话费很贵,但六年来我们没吝啬过一分钟。2011年的分别是那么突然,星期六突然接到消息我必须得回老家,星期一就走了。在离开的前一天,你带我去逛超市,给我买最好的东西让我带在身边,而之前你从不会毫无条件地满足我。早上,为了能赶上七点钟的车,我们五点多就起来了,你特意为我准备好了早餐,其实我是流着泪吃完的,送我下楼时,你帮我提着沉重的行李箱,我走在前面,一直到车站,我都低着头。在候车期间,我假装淡定,和你说了几句话,但我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你的眼睛,因为我怕我忍不住泪水会溢出来。
车缓缓朝我开来,我心里有千千万万个不愿意,我真的舍不得,上车的那一刻,我全身都是软的,步伐缓慢且沉重,你叫住了我的名字,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我听出了你声音中的沙哑,我也不忍心,我知道你只是不善于表达,其实你也对我有千万个不舍。我回头看着你,嘴角努力上扬,只憋出了一个字:嗯!就马上转过头上车了!那一个字的回答,是那么无力那么微弱。车子开动了,我靠在窗边,看着你的身影一直往后退,直到最后你变成了一个点,直到车子转弯……司机叔叔看到我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笑话我说:这么大的女孩子还哭什么!其实,那时候我也才14岁而已!
刚离开你的那一个月,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翻翻以前的照片,越是美好的回忆,越不敢回忆,因为现实里没有回忆。因为思念,我每天都是在偷偷抹眼泪中睡着的,有时半夜做梦醒来,枕头都是湿的!我用了一个暑假的时间,才慢慢适应了没有你的生活。
是什么样的分别,足以让人有撕心裂肺的痛?足以让人一想起就两眼闪着泪光?是母女分别。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有什么,离开父母多好,多自在呀!对,我曾经也这样想过,但当要离开的那一刻,才觉得那想法有多愚笨。
现在我20岁,离开你那年我14岁,在我青春刚开始时,你就缺席了!在我生病去医院时,没有你;在我需要人督促学习时,没有你;在我青春困惑有小秘密时,没有你;在我高三别的同学有母亲陪读时,没有你;在高考结束拥挤的考场外,还是没有你……其实我多想,当我回家时,你会开门帮我接过沉重的书包,问我今天的学习怎么样;当我在做作业犯困时,能有一杯热乎乎的牛奶;当早上闹钟响起而我却赖床时,你能在我耳边轻轻呼唤:再不起床就要迟到咯;当高考结束时,你会撑着太阳伞在考场外等我……其实,在没有你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放学自觉回家,做作业犯困了就站起来,把风油精涂在眼皮上,早上从不赖床自己收拾好就挤公交去学校,生病了和老师请假自己找个诊所看病,高考结束后在校园闲逛……
回忆起小学一二年级时,我曾非常自卑,看着别的同学有爸爸妈妈来接,而我从开学第一天起就自己回家,以至于后来你来接我我会躲开,我觉得你没有别人的妈妈穿的那么漂亮,尽管你很漂亮。还有一次,我问你为什么别的同学的家都在什么什么花园里,而我们却住在这么小的地方?你说:问你爸去!小小年纪的我被那可怜的虚荣心困扰!到后来懂事了,才敢在同学面前介绍自己的妈妈。
确实,家里不怎么富裕,日子很平淡,很简单,小时候很多愿望都没得到满足,让我一度自卑。但小时候,每天上学出门前,你都会和我说:要认真点哦,不好好学别人会看不起你的!这句话我一直记心上,不善言谈的你,在和你一起生活的那几年,你从没正面表扬过我!从三年级起,你就要求我做各种家务,所以小小年纪的我洗衣做饭都会了!那时候心里厌烦到极致,别的小朋友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到处玩,我却受到你的各种限制,那时候,我极度渴望自由。所以我处处和你作对,不敢明目张胆,但却在心里骂你好几次……
你学问不高,但对我的生活要求却非常严格,那几年,每一顿饭都要求我按时吃,各种生活上的细节,整理衣务,餐桌礼仪,待人接物,等等等等……这些不起眼的小细节,我长大后才明白,这是一个人的基本素养。正是因为你在生活上对我要求如此严格,我才学会了独立,所以在没有你的那些日子里,我依旧能打理好我的生活,不让人操心。
从我记事起开始,到我离开你身边的那一年,我们在一起的生活日子就只有七年多,这七年对我来说,却是永远。你缺席了我的青春,没有看着我一步步成长,而我也同样缺席了你的渐渐老去的岁月,我无法帮你拔掉你慢慢长出的白发,无法抚摸你渐渐长出的皱纹,你对我的亏欠,也是我对你的亏欠。将来,我有我的工作,我有我的家庭,依旧没法每天都生活在一起。所以,七年,成了我的永远。
现在,你终于会对我说你想我了,你终于承认了,我是最听话的那个孩子,其实,我内心还有不羁,只是我觉得你太辛苦,不舍的让你操心。20岁了,20年了,20年,你听过我说的最动听的一句话,应该是第一声妈妈吧!第二句动听的话,我从没对你表白过:妈,我爱你!胆怯的我还是说不出口,你可能听不到我的这番情话,如果你意外地听到了,请不要觉得自责你缺席了我的青春,我一直都在,在你3000公里以外的地方想着你,每一天。
这篇文章,为你而写,送给最爱的妈妈!
伙伴儿们,你们有多久没见过妈妈了,你们有多久没给妈妈打过电话了,你们有多久没陪妈妈好好说说话了?其实,他们要的真的不多,他们需要的,盼望的就是我们健康成长,将来能过得比他们好,仅此而已。如果你们与妈妈离得近,就抽空多陪陪她吧,陪她买一次菜,帮忙做一顿饭,洗一次碗,多夸她: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妈妈!最好,对她说一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