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非良吧的@索小拉之歌的《念少时》不好意思,又是悲文,不要打我~】
旧门灭,故国亡,不记相韩唯忆良
不可否认的,打我记事起,韩国的天就从来没有真正晴过,不知是上天之意亦或是惶惶人心的真实写照,只是这样,也阴郁的很。
我在相府的童年无疑是快乐的,这是个不会有嘈杂流言干扰的地方,况且有参天大树的遮蔽,还惧怕那小小风雨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怕是再安稳的人也忍不了罢,直到我真正了解韩非。我印象中的他总是笑着的,虽然大了我不知几旬,但看起来似乎还是我更阴郁一点。那些所谓的大家学者整日“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他不是如此的,他极愿与我谈天说地。他总是说:将来的希望就全权寄托你们这些后生身上了。“煮一壶清茶,只是欣赏着淡绿略微透着些黄的成色,却嗅不出茶叶本色的清香,怕的是入口的苦涩,就搁在那儿罢。
下棋自是愿意的,便摆了棋盘在新绽的一树桃红下。抬头细细观望,枝头竟挤满了花;有含苞的,有微微吐蕊的,有完全舒展开的,还有战战兢兢,狼藉得像经不起风的……低头看看满盘的纹路,心里不禁云云:要是走错一路,恐再难回头。
此生,我与韩子不知下了多少盘棋,聊过多少陈年往事,才被世人称作是“忘年之交“,但我脑里最清明的,便是他一子定在了天元,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一脸的错愣,微微笑着,完全没有想要悔棋的尴尬,不像解释,又似自言自语地与我说:”棋子,像极了人们本身罢。“我试着回应,他却壮大了势力,:”现在,已不单单是自己,可以成为家了。“他出棋果断,像是未经思考,便将我重重围截。我早已慌了神,四下找不到应对的方法,他又开了口:”现在,已经不是家了,是国。“再一会儿,我大势已去,本来可胜却功亏一篑。他会意,将掌中棋子一扔:”现在,我已占尽天下。“我心里羞愧:原来,我从不曾真正胜过。
他加深了面上的笑容,比枝头繁花还温润,比初时晨光还和煦,“上天造就了人们自己,家、国、天下,孰轻孰重?子房可要细细思量。“要是下错一子,怕是不能再悔了。清风拂过,带来满面芳香,花叶自由沉浮。
待再次天明,听府里的侍婢说,他昨夜便离开了。我心里有了底细,却不敢细细盘问。“在他看来,我可还是太优柔寡断了。“姑且聊以自慰。
来到从前的桃树下,同样是风,却再吹不起摄人的香。我知道他去了,恐再难回返。
我已流不下一滴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