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的这边,呼唤着你的名字
——为悼念老友立山而做
8月10日晚8时,接到友人电话说好友立山离我们而去了,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我先是感到惊讶,而后是惋惜,再后就是悲伤了。电话里我没有追问什么,只是默默地接受这一突如其来的、叫人不敢相信的可又无法回避的现实。顿时眼前出现他的一个个画面。
没留个机会跟我们再见上一面,你就这样悄悄地走了。
我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公交车上,我去县办事,他说和妻去长春做鼻息肉手术,他们到石庙子下车,还是我给他们买的车票。他坐在前排,我坐在最后一排,给他买完票,他站起来向我示意,到了石庙子,他打个招呼下了车。没曾想,那——竟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
你就是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
接到你走了的那天整个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一闭上眼睛就是你的模样:戴一副黑边的近视眼镜,一张和蔼诚实的脸庞,黑瘦黑瘦的。夜里,一幕幕映出和你走过的大街小巷;和你举杯言欢的小酒馆;和你促膝畅谈的课桌旁;和你轻舞漫步的迪斯科……
一切都过去了,而还好像就在眼前。咳!人啊,几个月前还……如今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去了老友的家,我在老友的遗像前默默致哀,并对其夫人表示慰问节哀之意。其妻说自从去长春做手术,便查出肝癌了。哦,老友不幸于肝癌,但每次见到他时,他总是那么乐观。我们曾在微信里聊过天,曾在QQ里求他办过事,他都能愉快的和我聊,欣然的帮我忙。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在一起相处了三十几个年头。
你在病逝前曾做过胃部手术,期间曾去你家探望过你,两眼憔悴,瘦骨嶙峋。你没有说几句话,我也不忍心让你多说话,其实真正的朋友不是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而是即使不说一句话也不觉得尴尬。我们默默地坐着,相对无言,可谁的心都明白彼此的心意,小坐一会告别了朋友。
这次你是肝病,还没来得及去看望老友道个别你就走了。
很多时候,我会默默地坐在床边打开QQ,看着你的头像发呆,看着你的头像依然灰色,手指僵硬在那里,说不出的一种感受,只感觉一阵的冰凉。上面写着“放假真好,可以全身心的放松,可以想自己没工夫想的,可以做自己愿意做的。”可如今,你真的休息了,好个让人心碎,好个让人难过,好个让人悲伤,你在那里还好吗?
我也曾无数次的翻开你的微信,可是再没了你的消息,指尖移动到你的头像那一刻,心碎了一地。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一个人不寂寞,思念一个人才感到寂寞难耐。QQ里没了你的足迹,微信里没了你的踪影,我只好忍痛删去了你的名字。可是删掉一个名字很容易,可删不掉那一幕幕的往事,删不掉那一分分的情谊,删不掉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手机里也少了一个人的联系,但又多了一份遥远的怀念,为了这份怀念,我曾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等有一天,别人的手机里也少了一个我的联系人,我会在天堂的那一边和你继续做好朋友。
你在山的那一边,是否也和我一样饱受思念的断肠。你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们,没有说一句再见的话。上帝就永远将一个年轻的生命定格在了五十二岁,永远将一个熟悉而亲切的面孔定格在了我们心中!那将是我们永远的痛。
老友走了,带走了我无尽的思念,我会把你深藏于心底,搁在岁月的烟尘触及不到的地方。
老友啊,入土为安,每逢在我想起你的时候,我会在山的这边呼唤着你的名字。
浪子天涯//文 于2016年8月15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