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以北
花谢无语
早上,
天光未亮,我醒了。
尽管,触不到梦里的一切。
而枕上有泪,微凉。
透过遥远的时间和模糊的视线,
我可以看清你的样子。
可是,我看不清你眼神后的彷徨。
于是,我轻声的唤你。
哥哥,我在这里。
请你于风的浑荒里仔细分辨,
不要让脚步走错了方向。
多少年,
我说我是那一枚最顽的石子啊,
用尽了所有的体温去沦陷。
而我,
终究是无法躲避时间的布局。
就像是一只折翼的蝴蝶,
沉落在你的天空下,
是那般的薄凉和哀伤。
我猜想,
那些能够伤害到我的,
一定不仅仅是哀伤。
一定会有什么,
在暗处躲藏。
是穿尘而过的风吗?
是悬而未决的念?
是世间奔走相告的耳语?
还是,
那墙角处破碎不堪的蛛网?
我恍惚听到一句:补偿!
似人声鼎沸里一句若有若无的轻狂。
只是,
这句话途经了岁月的苍凉,
已经,
再不如初开的花一般的芬芳。
哥哥,我还在北方。
冰雪埋没了来路和去路,
多少个日日夜夜,
我被肆虐的尘埃围困。
但是,我忍住了,没有哭。
因为,
我要为自己站成一束永恒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