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刘西元 两棵橄榄树 2023-10-10 01:01 发表于广东
连载122
有一次,刘水塘和几个村里人在闲聊,恰好这几个也是怕老婆的料,大家很快将闲聊转到共同的话题上。
李二手说:“我那个货色是个‘闷葫芦’,每次吵架,她都闷着七八天不和我说话,衣服也不给我洗,本来夫妻吵架是常事,‘床头打架床尾和’,‘ 夫妻相打无隔夜仇’, 人家两口子吵架都是这样,大家看,是不是她出生时在娘胎里闷得太久了,才这样报复我”?
李大枪接着说:“我那泼妇闹起来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不得不让她,别闹出人命来” 。
他又无奈地说:“更气人的是,你今天吵架,明天她娘家就来一帮人上门来‘说理’,有时我真想‘退货’,赶她出家门,但我一提出来,他倒先把我赶出门,害得我前年还在我弟阿铁那里过年”。
刘天润咽了一口唾沫,忿忿地说:“我那只母老虎,一闹起来就呼天呛地,砸碗、砸盘子,前年碗打碎了,还把我的脚背割出血,缝了五针。有时我真想揍他,手举起来了,但转念一想,打她一下太重,打他半下又太轻,打重、打坏了还要我拿钱帮她治疗,打轻了,又不疼不痒,当帮他搔痒,最后一想还是罢,罢,罢,算了,那婆娘沒读书,不懂理,不与她一般见识了”。
李应洛说:“我那孩子他妈嘴巴太利害,一吵起来就像泼妇骂街一样不断地数落我。更气人的是,你今天和她吵架,今晚我就别想睡了,我一闭眼,她就扯掉被子、枕头,有时还用指甲掐我,不给我睡,第二天我出门干活了,她就睡大觉,当晚她又来拆磨我,如此三天,拆磨得我精神崩溃了,只好求她说,‘老婆大人,我投降了,要剐要割,让我睡一觉才说吧’,她才罢休”。
刘大炮站起来大声说“不怕老婆不成祖,男子汉大丈夫,我不是怕那个无头刀麻,只是不与头发长,见识短的土八婆计较罢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只要一吵架,我就往外跑,让她对空房子骂去,一会,她自讨沒趣,就不吭声了。其实,话说回来,夫妻吵架大多都是因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沒有理可讲的,只能讲情,如硬要争出我是你非,最后非大打出手不可,落得两败俱伤,让外人笑话”。这大炮还有一通怕老婆的好理论。
李成祖顿了顿那尖瘦的双肩说:“话虽这么说,道理也可这么讲,可我那臭婆娘人高马大,力气大,象个母夜叉,刚一吵架就拼命起来,来个先下手为强,一头冲过来就来个‘海底捞月’, 专抓总开关,让我全身瘫痪,动弹不得,真不好对付”。
轮到刘水塘开腔了,他吐了一口浓痰,清了清嗓子,得意地说:“你们个个都那么怕老婆,真没种,唯独我,我……”, 一抬头,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猛见杏花不知何时站在身边,他一时语塞,不敢再说下去。
杏花怒睁杏眼,对着刘水塘喝问道:“唯独我什么?说呀!”
刘水塘吓了一跳,憋得一睑通红,嚅嗫着说:“老婆……婆……不….. 不怕我”。
“哈、哈、哈” 大家忍俊不住大笑起来。一看杏花仍怒目圆睁,板着铁青的脸,虎视看着众人。大家领教过这母老虎发威的利害,只好拍拍屁股,鸟走兽散地逃开了。
这个“七怪骂老婆”的事,杏花当天就一一告诉各位姐妹,当晚这七个嚼舌头的汉子自然都没有好果子吃了。
有一次家里来了亲戚,这刘水塘男子汉精神来了,一会叫:“杏花,茶冲上来”。
不一会,他又叫:“杏花,水沒有了,快拿水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