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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妹含泪看完了来信,她不禁涰泣起来。刘玉芝的来信,虽然短短二百多字,但真情切切,这个冤家终于向她表白真情了,她觉得在黑暗中看到一点希望的亮光,人啊,好死不如懒活,何况她正在美好年华,还未享受人生的快乐,如果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有意义吗?万一自己死了,父母肯定会找刘玉芝算账,让刘玉芝背黑锅,她觉得自己必须活下来,决心嫁给刘玉芝,人既然连死都怕,还有什么好顾虑的,看父母能把我怎样?她把手帕包的狗吻藏在身上,继续摘茶,中午回场部交了差。
当天晚上,刘三妹一声不响地很晚才回到家,洗刷一番连饭也不吃就上床了。
第二天下午她就把一封表达自己心思的信托刘兴楷转给刘玉芝,从此两人鸿雁频频暗中往来,有时也约在合作医疗站临时见面,没其它人在时还聊上几句,因宣传队已解散了,只好在刘兴楷的合作医疗站私会一下,又怕给家里知道,惹出麻烦,只等待合适的机会向大家公开。
事情的转机是半年后,刘三妹去县参加接生员培训的时候。
县里通知接生员要分批轮训一周,规范管理及提高业务水平,这一批全公社有十名接生员参加培圳,刘三妹也兴冲冲地参加了。
趁着刘三妹去县里开会之机,刘朝龙和詹春豆想办法偷偷打开女儿的箱子,只见箱子里满满装了二十多封信,有二十封是刘玉芝写给刘三妹的,还有几封是刘兴楷作为牵线人写给刘三妹的。箱角中还一包已经风干了的钩吻。
刘朝龙惊呆了,这刘三妹和刘玉芝还到半年就写了二十多封信来往,看来两人已深陷入情网了,如再强加阻止,可能会闹出大事来。
詹春豆不认得字,刘朝龙把二十多封信一一看完后,顿足叫苦,对詹春豆说: “作孳啊,作孳啊,三妹以前并没有和刘玉之谈恋爱,我们错怪了她后,现在竟真的谈起来了,这事竟是刘兴楷在做媒牵线。”
詹春豆听后也懊悔不已,若不是自己当初不问青红皂白把女儿暴打骂一顿,这个自幼比较叛逆的女儿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想来想去又把气发到刘兴楷身上,这个该死的刘兴楷,不好好当你的赤脚医生,竟帮刘玉芝要把我女儿拉到山里受苦,真是岂有此理?
翌日天一亮,詹春豆就气冲冲地跑到合作医疗站,但医疗站大门铁将军把着,她又走了六里路到长坝村刘兴楷家里,刘兴楷也不在家,他的老婆林香菇正在做饭,詹春豆一进门劈头就问: “兴楷在吗?”
林香菇见来者不善,问道: “他出诊去了,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不在家吗?那请你转告他,叫你家的刘兴楷,没事做多看点医书,多看些病人,别坑害人家的女儿。”詹春豆撂下狠话转身就出了门,弄得林香菇莫名其妙的一头雾水。
再说刘朝龙看了刘三妹的书信,知道女儿和刘玉之俩人已陷入了爱情深渊,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难以割断情丝。他是读过几年书的人,也读过和看过《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书和戏,深知对恋入心骨的青年男女情缘会难分难舍,若强行拆开,准会闹出事来。何况女儿从小生性刚烈,叛逆心强,考虑再三,还是待女儿去县开会回来,问问她,如她一心想嫁给刘玉芝,愿意受苦,干脆成全她,俗话说世上三样不可留:屎尿不可留,死人不可留,女大不可留,这三样你若强把它留下,准会惹出麻烦和笑话来。
主意己决,刘朝龙好说歹说说服了老伴詹春豆,只等女儿回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