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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剑舞
执笔画天下,素手写芳华。
你和我踏遍红尘烟沙,终究抵不过那场素眉浅画。
你我从师命,游人间,行侠仗义。你的身影潇潇,剑风飒飒,白袂飘飞,轻巧乱了我流年半许。多少次夫妻的扮演,我逐渐入戏。
杀手也好,侠客也罢,最忌动情,而你我都犯了大忌。
那日,她美目含泪:“捕头大哥,能不能不回去?”那人无丝毫怜香惜玉:“小姐,别让小的为难。”这等小事竟入了你的法眼,你的眼睛在柔弱无骨的她身上定格。我眉头微蹙,这事终究躲不开了。“姑娘,你们这是?”她望向我们,笑中含泪:“无妨,不过是爹爹唤我回去学习琴棋书画而已。”微微颔首,淡然飘离。你直直望着她,久未言语。
醋坛子撒了一地,也只能装作云淡风轻。
一泪一笑一倾城,你的城堡轰然倒塌。
你目光躲闪,语气坚定:“梦儿,我要入宫。”
我垂眉良久:“我陪你。”
“我当侍卫,你做什么?”
我浅笑:“宠妃。”一语成谶。
你终究拗不过我,我换下女装,混入皇宫。你我凭一身武艺,成为当红的御前侍卫。
不再颠沛流离的日子,与你共处一室,如此甚好。愿时光静好,绵延天长。
天不隧人意。
皇上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沐林,你可知罪?”我只好行礼:“请皇上明示。”皇上却俯身扶起我:“沐林,你见过男子有耳洞麽?”我愣了几秒,慌忙后退,跪:“卑职有罪。”他却欺步而上:“做朕的宠妃,可好?”若拒绝,是被逐出宫,还是凌迟处死,我不敢想。
次日,后宫天翻地覆,皇上不管不顾。我一莫名女子——沐梦,一步成妃。
侍寝那日,我低垂眉眼,站在龙塌前:“卑职……臣妾……”清泪滑落。皇上轻环我的腰:“爱妃,朕还是喜欢你英姿飒爽的样子,如今的梨花带雨更让朕心疼。爱妃未曾准备,朕不会强求。”说完放开我,坐在床边,我僵硬的身体最终软了下来。那晚,共话桑麻。
从此,我为他研磨,陪他骑马,看他下棋,他满目深情地说:“梦儿,传说中你会倾城剑舞?”“回皇上,那些江湖之事只是谣传。”我分明看到他受伤的样子。可是,他许我万般恩宠,终究不是我的所爱之人。
那日的琴瑟合鸣刚毕,太监报喜:“花贵人有喜了!”皇上手中的弦忽地断了,再无言语,匆匆离开。
当晚赏月时,瞥见花笑颜宫中暗影浮动。你恰巧出现与刺客厮打起来,刺客渐多,我大喊:“抓刺客!”尽忠职守的御林军竟全部消失!我连忙换上侍卫装帮你,刺客大势已去,依旧不死不休。花笑颜花容失色,龙胎不保。
皇上姗姗来迟,他的眼睛有着隐忍的怒气。
我的身份已于宫中传遍,迫于压力,皇上,将我打入天牢。
“当红的御前侍卫又如何?”“嘘……”听出是你的消息,我摸遍全身,所幸还有只玉镯,竟是……私入后宫,被处极邢。
我赌皇上对我的感情,倒在地上,头痛欲裂的样子。果不其然,他来探视。“皇上,他救了花贵人一命,怎能将他处死!”我的眼睛出现少有的慌乱。
皇上看看我,忽而大笑。“哈哈,我真傻,竟以为你生性凉薄,原来早有了心上之人!”
“皇上!”我并未否认:“他有罪也罪不致死。”皇上苦笑:“他与花笑颜狼狈为奸,那孩子!分明是他的!”
“皇上!孩子怎么会不是你的呢?”
他突然情绪激动:“因为,朕只要和你的孩子!侍寝后,所赠的玉露琼浆中加了药,不会有孕。”
我冷汗直冒,花笑颜突然遇刺与御林军的突然消失便能解释了,:“皇上?这是……为何?”
“因为她们都是母后所选,非朕所爱,而朕唯爱一人。”
我感动之余却再也不能正式他的目光。
他叹口气,竟亲手结束了我的生命。
三日后,我醒来,和你荡漾在江波小船上,而我被你拥入怀中。
“我,我没有死?”
“傻瓜”你宠溺地揉揉我的头发:“假死三日,足以让我提心吊胆,你怎能离我而去?”
我羞红了脸:“讨厌!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告诉我实情,原来她竟是假孕夺取嫔位的人!”
“她不好,所以选择我?”
“皇上告诉我杀了你之后,我才知道,你沐梦是我今生的不可或缺。”
我笑得狡黠:“怎么叫不可或缺?”
“你死,我便生无可恋。”
我望着你,你望着我,这便是地久天长麽?
后来的后来,你我天地为媒,结为连理。
“娘子,我想看倾城剑舞。”
“好”
以剑化袂,飘飞眼前,你不闪不躲。
倾跨转身,斜身掷剑,你眉眼轻笑。
足尖点地,衣袂漫飘,你长臂揽腰。
上扬嘴角,画地为牢,你我共环绕。
阳光,怎么这么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