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叶风 小玲 麒羽剪辑制作:麒羽 封面设计:麒羽 文案: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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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头那会儿,有一阵子常在夜间边听一档广播节目,边胡乱翻书,很是恣肆。节目题头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自由如风的音乐,刻骨铭心的爱情,错综纷纭的往事,黑白分明的悲欢。”像极了那时的心境——有点怀旧,有点故作潇洒,有点淡淡的感伤,但骨子里还是明朗与快意的。
如今,破帽遮颜,漏船载酒,心境早已不复当年。即以听歌而论,偏重也与昔日大不相同。这样的时光与心境的双重变迁,与之最为契合的歌手,是童安格。
初识童安格,大约是在1991年,我还没有真正自觉地接触流行音乐,完全是在满大街盗版磁带与劣质音响的疲劳轰炸之下,自然地熏会了他的那些经典:《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耶利亚女郎》、《花瓣雨》、《把根留住》……
之后,在当时最火的《正大综艺》里,看到连着播放他的《一世情缘》的MTV,《爱与哀愁》还是一如既往地传唱众口,《游戏人间》也借着《海马歌舞厅》的热播风靡一时。
高中时,开始痴迷“民歌运动”,也正是因为当时的资讯极度贫乏,对任何相关的知识,都极度珍惜。无意中听说安格曾是民歌运动初期的“旅行者三重唱”的成员,对他又更加肃然起了敬。
1995年,安格在老东家宝丽金的最后一张专辑,主打歌《听海的歌》,莫名地对我影响深远。当时被瞬间击中的感觉,就像刚刚发生一般。同年,他加盟了点将唱片。我是在蔡琴的《午夜场》专辑磁带里先听到他们合唱的《纠缠一生》时,才知道他也成为了我热爱的点将一员的。这些细节,都一步步地加持了安格在我心中的地位。
再后来,安格似乎就淡出歌坛了,只偶尔还会在影视综艺等领域看到他的消息。
但对我而言,他一直都在。
大学时,一位同学买了当时还不普及的台式电脑,就放在宿舍,整天播童安格的歌。听了那么久,一直也不腻。
网络时代之后,才有可能完整地从头开始重温安格。直到这次做节目,又重温了好几遍。开列歌单时,几乎每首都不忍割舍。
作为歌手的安格,堪称完美。但是否因为完美,就一定喜欢呢?
任何一位歌手,都只能展现一小部分的世界。那么,在他/她所没有展现的世界里,他/她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这可能是一个很重要的思考与衡量的维度。
我常常这样想象,觉得歌声背后的安格,既阳光又阴郁,不会是壁垒分明、非黑即白的,反而是矛盾的、犹豫的,甚至是有点黏乎乎的。这样的安格,才在完美的同时,没有乘风归去,反而是离我们的心灵这么切近。
小孩子总喜欢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但有点阅历之后,才知道人世的复杂,有很多错综纷纭的往事,没有那么多黑白分明的悲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