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眼神（杨永学）

母亲的眼神 散文\ 稷山杨永学 读者:小瑛   去年的冬天，让人感觉格外寒冷，寒冷的不仅仅是天气，还有自己孤单的心。一是因为大哥突发意外离去，二是我顶着家族、亲戚与世俗的压力把母亲送到县城护理院。只记得当时说服母亲去护理院生活的种种“好处”是自己忍泪编出来哄她的，编得让自己感到有些心寒。去年的冬天，天气和心都寒冷…… 此后，敦促自己做好两件事：要求孩子们常去看望奶奶（姥姥）；向妈承诺自己两周去护理院看她一次，妈在那儿，家就在那儿。 一个人独处时，总在想，安排自己耄耋之年的母亲住在护理院，母亲是什么心情？母亲是否会埋怨儿子的不孝？母亲可否知道儿子的内心的无助？母亲可否理解儿子对她的内疚？隔周六上午回家，周日下午返回成了我生活中的固定议程，总提醒自己一句“责任在肩”。 每次见到我时，母亲的眼里总先露出惊喜，总会用表达的不是很清的语言问到“你怎么回来了？吃饭了没有？”。即使自己有时还饿着肚子，也会告诉她“吃过了，在姐姐家吃的”，这时自己能感受到母亲眼神的放心与温暖。母亲的眼神，让我意识到自己此刻确实到家了…… 没有特殊情况，前一天总会陪母亲吃完晚饭、吃过药，照顾她睡下，并且答应她第二天很早就会再来后，才离去。自己睡觉前，也习惯于上好闹钟，按时起床，以便及时赶到护理院，我也想让母亲早晚都会有儿子陪在她的身边，让母亲有在家的感觉。母亲早晨见到我总要问一句“在哪儿住的？”。这时，能感受母亲的眼神中透出的是对儿深深的歉疚，无论自己多大，在母亲眼里永远是需要呵护的孩子…… 每次要离开时，总会以“承诺什么时间再回来”为开场白提前告知母亲自己何时的火车、何时从县城出发、何时从护理院离开,以便母亲能有心里准备。母亲总是让我将她坐的轮椅推到房间门口的过道边，此时的她不再看我，只是低着头摆摆手，算是催我离开，别误了赶车。我知道母亲的脸上一定挂着泪痕，只是我不敢再为她去檫，只能向护工姐姐深深地望去，用眼神传递“拜托您照顾好我妈”，然后转身向电梯方向径直地走去，提醒自己不能再回头，因为知道母亲已经扭过头远望着你，因为自己已经强忍着泪水，能感受到母亲眼神中透着的是对儿无尽的牵挂、无限的依赖与再次的期盼。 母亲的眼神,让我懂得珍惜生活里的点点滴滴、让我明白珍惜亲情与懂得感恩；从母亲的眼神中，我也看到了坚强的自己，坚强地走进明天的阳光与风雨…… 2017.5.3，以此纪念我的父亲和大哥 感谢收听,期待你对本期节目的评论留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