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坐在阴影里,
沉滞的时间为我演奏
沉默的变调,过往的一切
是出滑稽剧演出在
深云堆积的舞台。
我是观众也是演员,是
刽子手也是殉道者,
是风的重压和
问题的促迫。假装这一刻
在幕间,有人离开,
有人对我说话,含蓄地
谈起幸福,有人指责悲剧
无力却迫不及待想要逃离。
我这样坐在安静里,
听到的声音都荒诞不经,
我想布景可能比情节
更富寓意,我现在看到的
只是布景。那里交流的荒滩
散布激情的骸骨,死亡不是
吉普赛人用逃逸对抗
循环运命的武器。但我们都对那真正
伟大的诗篇一无所知,
少数人推敲过它的细部,
更少人触抚过它的节律——
于是保持不安值得推崇,
短暂喘息后应该进入
更大的严肃。我与不存在的
演员对谈,在虚幻光线里
勾勒我的剧本:神秘,轻盈,
无人听懂的台词,
着意自毁的碎裂,
迷失主旨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