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
(波兰)亚当 密茨凯维奇
未见你时,我不会悲伤,不会叹息,
见到你时,也不会失去我的理智。
只是,太多的日子里见不到你,
我的世界就像有什么东西丢失。
在怀念的心绪中我问自己:
这是友谊呢,还是爱情?
一旦你的身影从我眼前消失,
很快又会浮现在我的心里。
我不止一次地感到,
它将永远占据我思念的海底。
这时候,我又问自己:
这是友谊呢,还是爱情?
无限的困扰笼罩着我的心,
却不知该怎样向你说明。
我毫无目的地到处行走,
每次都会出现在你的门口。
那一刻,同样的问题盘旋升起,
这是友谊呢,还是爱情?
当我握住你纤细的手,
就像握住了自己飘渺的生命。
甜美的梦境正要慢慢拉开
忽然有个声音把我惊醒:
这是友谊呢,还是爱情?
为了你,我对抗所有的恐惧,
甚至不怕跨进万恶的地狱。
只要你感到幸福和安逸,
我虚弱的心就会充满甜蜜。
这个时候,我再一次问自己:
这是友谊呢,还是爱情?
当我写下这些诗句,
预知的神明早已谱好了旋律。
哦!多么不可思议,
哪儿来的这么多灵感?
哪儿来的这么多音节?
催促着我的笔尖,
摇曳着我的夜晚。
这一切,
到底是友谊呢,还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