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区高中50年聚会
威廉 特罗布理芝
怎么搞的?我们突然来到这里,
带着大包小包,被岁月磨损得
更加不堪,还好没有被不幸的命运
拧吧成为不咸不淡的陌生人。
老伙计,老情人,老对头
在希尔顿的大堂里
聊天。白头发的,没头发的,
染头发的,还有穿紧身运动服的,
虽然已经老得和开舞会,骑摩托不搭调,
也不能每天手拉手去自习室,
不能回到我们曾经熟悉的生活。
过去岁月的吉光片羽,
大多已是埋葬了父母亲的孤儿,
我们现在孤悬于危险和辛酸的瓜达卡纳尔岛:
水肿,心绞痛,瘤子,血栓。
死者埋积如山,失踪者不计其数。
我们为什么不痛不痒?我们为什么
没有尖叫?不要担心,我们还在这儿,还站着,
只有死人才有时间忽略那些细微的礼节,
——它们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彬彬有礼,
或者因为威胁而出冷汗,
那些我们年鉴中的死人们,
永远年轻,向着未来微笑。
而我们制定一个撤退计划已经为时过晚。
这一夜,我们要品尝汽车旅馆的美食,
穿过“炉角酒庄”,并且相信世上再没有什么
比这次离别更加奢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