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施特劳斯基: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Op.30

理查·施特劳斯基: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Op.30

2021-02-13    33'55''

主播: 96涛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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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德国作曲家理查·施特劳斯的同名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创意来源于哲学家尼采的同名著作,是描写无神论者从唯心走向唯物的一个富于哲理的过程。 全曲共分9段;第一段“日出”的标题是作者理查·施特劳斯自己加上的——虽然只有短短的1分30秒的音乐,却把一轮红日喷薄而出的情景刻画的极为深刻,由于这段音乐强大的气势和艺术表现力,常常被喜爱音响的朋友作为试机用的片段。 其余8段的名称均来自尼采的原著,它们分别是“来世之人”、“渴望”、“欢乐与激情”、“挽歌”、“学术”、“康复”、“舞曲”和“梦游者之歌”。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是受哲学家尼采的同名散文启发而作;著名的“引子”部分表现“日出时人类感觉到上帝的能量”,一个起初由小号悠远地奏出的庄严题旨,一波波地被推向包括管风琴在内的乐队全奏的高潮,壮丽而神圣。 此后经过了追求爱情的悲哀和追求科学的徒劳,这位“超人”终于摆脱了这类常人惯有的烦恼而进入到“舞蹈之歌”的欢乐佳境,而最后的“夜晚漫游者之歌”,以高音部的木管和小提琴奏出b大调和弦,而以低音提琴在c大调上拨奏,既象征着“超人”的灵魂上升而世界则在他下面沉沦,又是多调音乐的一个先例。 施特劳斯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没有情节,也不像《悌尔的恶作剧》那样,生动地描绘具体事件。这是一首关于抽象思想的音诗,但是施特劳斯在使两个差异大的调性(代表人的B调和代表自然的C调)的转换和相互对立的基础上,赋予这首音诗戏剧性的和音乐的冲突。他选择了尼采作品中八个章节的标题作音乐插段的提示,但是他还是将整首作品说成是“根据尼采的作品自由改编的”,使自己脱离一眼就能识别的音乐表达文学作品的路子。 作品的梗概是尼采的,然而内容和细节属施特劳斯风格。 管弦乐团包括四管制,木管乐器,六支法国号,四支小号,三支长号,两支土巴号,两架竖琴和一架管风琴。总谱惊人地明晰易懂。施特劳斯兼奏乐器,取得了某种比华而不实地使织体复杂化(如马勒所做的那样)更好的效果。 音诗以管风琴把低沉的C音延长了四个小节而开始,由此引出了大自然的动机,四支小号奏出C-G-C,接着是大调和小调戏剧性地交替,由定音鼓敲出雷鸣般的三连音。库布里克(Stanles Ktlbrick)独具慧眼,他在1968年拍摄的电影《2001年太空漫游》中采用了这个扣人心弦的经过句,在管风琴奏出最后一个音符时达到了高潮,人在B小调中出场; 弦乐用震音表现出某种预兆不祥的探索,“隐居人”显然在探究宗教,因为在谱例16后,弱音法国号奏出素歌信经的主题,显然带有讽刺意味。接着融入施特劳斯华丽的管弦乐旋律中,由柔和的管风琴伴奏,弦乐分奏十六个声部。在这里,我们见到了施特劳斯独有的风格:通过和声“横向移动”的方式进行大转调。英国管和独奏中提琴引出“极度的渴望”,B音作为主要的调性而返回,很快就由多调性经过句中的大自然动机的C大调与之相对比。在这首作品问世之时,这曾引起轩然大波。这次用管风琴奏出的素歌圣母颂歌表现宗教,但被低音弦乐奏出的上冲的主题所拣过,由此开始了“欢乐与热情”的段落。 长号引进了一个新的主题,使这个插段的热情骤减:1898年,谢德尔经施特劳斯同意写了一篇分析这首音诗的文章,将这个主题命名为“憎恶”——查拉图斯特拉对纵欲的抗议。纽曼嘲笑音乐可以表达憎恶的看法。然而,从这个主题与B调和C调对抗这种严谨的音乐结构的关系来看,可以看出这个主题是能表达憎恶的。 B小调调性使“死亡之歌”的织体带上柔和的色调,使其隐藏在神秘中。在这里,谱例16试图再次恢复至高无上的地位。自然动机在小号独奏出辉煌的高潮中返回,然后阴暗遮掩了光线,施特劳斯以“自然与人”的动机为基础的博学的赋格主题表现出他对“科学”的理解,并利用半音音阶的全部十二个音符,编成三种节奏五种不同的调性。 但是,他没有让这种忧郁的调子持续很久。谱例16振奋起来,进入了“康复”诙谐曲。尽管谱例17几番努力,以重申科学的严肃性,然而,在人的精神充溢中,它没有这种机会,最后它变成降e调的竖笛奏出的《悌尔的恶作剧》。一系列颤音和小号声重复着自然动机,表现了喧闹的场面,将音乐转到C大调的,表现超人跳舞的“舞之歌”的边缘。 施特劳斯在“舞之歌”这个关键的乐章里,第一次用悠扬的独奏小提琴和幽默的双簧管奏出维也纳圆舞曲。这是无可辩驳的证据,证明施特劳斯没有让塔奇曼抓到把柄来攻击他赞同超人哲学。你能想像超人在舞场跳圆舞曲吗?把毫不相关的事结合在一起很有说服力,表现了巴伐利亚人毫不夸张的幽默。附带一句,圆舞曲的主题是自然与人的主题另一次天衣无缝的结合。双簧管主题的前三个音符是自然动机,另外四个音符属于谱例16; 为十七个声部的弦乐和两架竖琴谱成的迷人的总谱,最终让位给“康复”插段的酒神赞歌舞曲的返回,接着出现了构想非凡的发展部,其中自然动机与人的主题(谱例16)两种相对的调性反复相互取代,随着舞曲的节奏逐渐热烈起来,尽管“憎恶”的动机(谱例17)不断粗暴地插入。谱例16的一个意气洋洋的陈述,将舞曲带到C大调自然动机的高潮,在那里与谱例18汇合。但是,在“夜游者之歌”夜半钟声敲响的时候,主导着全曲的是谱例17。 查拉图斯特拉在诗中,以一种敬畏和狂喜的奇异复杂的心理,表达着战胜灾祸的胜利喜悦。在音诗中,钟声的轰鸣慢慢压倒了谱例17的表现力。调性也从强烈的C调滑到柔和的小夜曲般的B大调了。 人的主题(谱例16)作为一个对位旋律用巴松管奏出,“憎恶”的动机最后一次插入,但是很弱的尾声的和声,把一切冲突的痕迹都抹去了,冲突成了一种遥远的记忆,所能听到的,只剩下代表人和自然尚未解决的基本冲突,B调和C调。长号和低音提琴奏出C 调的自然主题,与B大调遥远的木管乐器的高和弦相交替,但我们听到的最后乐音,是大提琴拨奏和低音声部的自然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