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驴岭古村落
靠近娘子关我叫它山西郊区,
乡愁在光阴里站成浩瀚的森林。
仅此路过,便已是一件幸事
我摊开手掌让风从指缝间穿梭。
石子路躺在长长的视线中,
不断变长、变长,变细、变细……
细到好似路灯下的影子那般长,
街巷在徐徐的风中轻轻摇曳。
风吹过时悄悄地没有声响,
所有的花儿只为自己开放。
那些个失去重心的院落,
可惜找不到一个平衡的支点。
耳鬓厮磨半生的磨盘,
与自己的另一半隔空相望。
磨出的一首首歌谣隐入尘埃,
粗糙的时光研磨着乡愁。
瘦成皮包骨的石屋断壁残垣,
佝偻的老槐像一杆水烟袋,
正颤巍巍的冒着旱烟,
古朴是扎在这个村落最深的根。
时光挣扎着在岁月中老去,
一层层尘埃覆盖着生活,
墙边长满青绿色的老年斑,
谁也没否认那些斑斑岁痕。
我甚至能听到老屋一阵、
急似一阵的咳嗽和气喘。
也仿佛看到扶着门框,
露出头穿长袍大褂的老爹。
所有街道都装在郝主任大脑
带我看村庄富得只剩下了贫穷。
聪慧得只剩下了单纯,
老屋失明了,正无力呼着谁的乳名。
乏驴岭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所有的枝叶都已经敞开,
野花们打破矜持暗盈芬芳,
用绽放为自己重新命名。
用黄色去裸露土地的话语,
好多故事都只是生命的点缀。
捻一朵飞蓬在阳光下轻轻吹起,
时光或长或短分秒都在轮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