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你说“晚安”

先别说晚安，别把想念留一半文／大宽1.今年我换了一个新的工作单位，上班时间变成下午2点到晚上9点，我本以为可以过着每天下班之后去喝个烂醉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的销魂生活，结果从3月到现在一年都快过完了还从来没有实现过。有时候不定期被通知要早上9点开会于是懵着个脸跑到公司然后做一个呆滞12小时的行尸走肉；有时候下班了就只想去隔壁便利店买个饭团吃了就赶紧回家洗澡睡觉；有时候游戏的新任务下载完毕了得迅速狂奔回家认真刷完。失去了所有晚餐社交的时间和资格，好在还剩下一个重要的仪式就是在手机里互道晚安。这大概就是我的夜晚的，全部意义了。2.朋友前一阵子谈了一段异国恋，过着“用我的晚安陪你吃早餐”的日子。这俩人儿都过得像单身一样，各自的白天，各自忙各自的，各自的夜晚，各自呼呼大睡。唯一的交集点就是她醒了之后说“早啊”，他回“早，我要睡啦。”好像每个人在早上醒来和晚上睡前的精神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每每想说“今天好想你”的时候，总是会迎到对方噼里啪啦的“我在洗漱哦”“今天又有个论文要交我昨晚忘记写了”“妈的我要迟到了”。所以只能把矫情的情话咽下去，安慰“慢慢来别着急”。当很多次酝酿好的浓情蜜意遇到不理智的起床气时，好像两个人的画风总是会发生一些偏差。一来二去，也就少了很多你来我往的对弈，只剩那一句每天按时发送的“晚安”。结束这段感情的原因其实是特别小的一件事儿，小到都已经无法形容它是一件事儿了。但他们俩却突然疯了一样开始在本应该说“晚安”的时间点，直接而草率地发泄自己的不满和委屈，谁都不让谁，“晚安”变成“那就好聚好散”。不长不短，一年半的感情，戛然而止的时候，他似乎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了，因为不管起床还是入睡，都还是一个人，不管遇到挫折和喜悦，也都还是独享。唯独就是少了每天流程化的那个固定仪式：“晚安。”3.写这首歌的时候，正经历着这一段“同城异地恋”。我住在城市的西边，你的家正好在我的对角线的城市另一头，两个工作狂忙起来没日没夜的。偶尔下班早或者遇到周末的时候，我会去接你出来吃饭看电影逛街。大部分时间会把你送回家，你说“开车注意安全”我说“好”，然后到家了之后告诉你“我到咯”，你说“好，我准备睡了啊，晚安”“嗯，晚安”。这首歌好像就是在说了一百多次不近不远的晚安之后写下的，那个时候我开始慢慢懂了，“晚安”这个词从某种程度来说可以变成一个“逃离现场”的借口和推辞。当我无能为力说更多能够让你心满意足的文字时，“晚安”就是一个特别中立而不带情绪的对话，终结不尴不尬的一整天。在这段关系结束后，我才发现这首歌写的真是真实而精准。虽然当时我把这首歌的DEMO当时给朋友们听，他说“哇小甜歌”，我苦笑，说“其实是小丧歌”。他们不太理解，但我也懒得去分析那句“先别说晚安”里面所藏着的无奈和释然了。甜就甜吧，“晚安”依然还是大部分人的情感信仰和重要仪式吧。4.愿意把夜晚的时间交出来，老老实实坐在床上陪对方说话，就算隔着手机冰冷闪烁的屏幕，依然是一件值得歌颂的事。但我好像还是不太喜欢“晚安”这个词，相对而言，现在的自己更愿意用“去睡吧”和“不说了，我刷刷微博就睡了”来终结对话。好像让对方更加了解我的状态，比一句“晚安”更加直接了当和心安一些。所以这首《晚不安》，大概也可以帮助我自己解决一些对于晚安的负面情绪。让睡前的最后仪式，不至于变成敷衍的念白。5.异地不易，但还是节省“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