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於丘蕕,遂遇疾焉。豎牛欲亂其室而有之,強與孟盟,不可。叔孫為孟鍾曰:「爾未際,饗大夫以落之。」既具,使豎牛請日。入,弗謁;出,命之日。及賓至,聞鐘聲。牛曰:「孟有北婦人之客。」怒,將往,牛止之。賓出,使拘而殺諸外,牛又強與仲盟,不可。仲與公御萊書觀於公,公與之環,使牛入示之。入,不示;出,命佩之。牛謂叔孫:「見仲而何?」叔孫曰:「何為?」曰:「不見,既自見矣,公與之環而佩之矣。」遂逐之,奔齊。疾急,命召仲,牛許而不召。杜洩見,告之飢渴,授之戈。對曰:「求之而至,又何去焉?」豎牛曰:「夫子疾病,不欲見人。」使寘饋于个而退。牛弗進,則置虛命徹。十二月癸丑,叔孫不食。乙卯,卒。牛立昭子而相之。 公使杜洩葬叔孫。豎牛賂叔仲昭子與南遺,使惡杜洩於季孫而去之。杜洩將以路葬,且盡卿禮。南遺謂季孫曰:「叔孫未乘路,葬焉用之?且冢卿無路,介卿以葬,不亦左乎?」季孫曰:「然。」使杜洩舍路。不可,曰:「夫子受命於朝而聘于王,王思舊勳而賜之路,復命而致之君。君不敢逆王命而復賜之,使三官書之。吾子為司徒,實書名;夫子為司馬,與工正書服;孟孫為司空,以書勳。今死而弗以,同弃君命也。書在公府而弗以,是廢三官也。若命服,生弗敢服,死又不以,將焉用之?」乃使以葬。 季孫謀去中軍,豎牛曰:「夫子固欲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