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5000年后的今天,我们再回首人类的发展进程,从石器时代,到当下的智能时代。
我们会发现,每一次时代的演进,都离不开科技的发展,尽管1939年之前“Technology科技”这个术语从未以口语的形式出现。
科技史学家林恩·怀特曾说:中世纪晚期的主要辉煌成就,不是大教堂和史诗,也不是经院哲学,而是庞大文明在历史上第一次主要依靠非人力动力来生存,而非奴隶或苦力的汗流浃背。
科技对人类社会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科技推动国家崛起。
回顾前三次工业革命以及大国兴衰,背后都是科技带来的“光荣与梦想”。
18世纪60年代,随着工业革命的兴起,英国率先成为“世界工厂”,社会生产力提高,城市化进程加快,物质水平极大丰富。
19世纪中期,电气革命(第二次工业革命)兴起,德国人西门子制成了发电机,美国人贝尔发明了电话......世界联系变得更加紧密,资本主义的世界秩序得以建立——德国、美国开始登上世界舞台的C位。
20世纪四、五十年代,第三次工业革命开始,计算机、原子能、空间技术、生物工程引发了信息革命,科学技术在推动生产力的发展方面起到越来越重的作用,科学各个领域之间相互联系加强——美国成为世界霸主。
科技就像一颗火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点燃了大国崛起。
第二,科技推动经济迅速增长。
科技不仅创造财富,某种程度上来说,科技等于财富本身。
《世界经济千年史》中提到:1820年之前,世界总体经济增长十分缓慢。之后,世界总体经济开始迅速增长——工业革命之后。
现代经济增长理论之中,索洛模型被提及的最多
索洛模型表明:经济增长的路径是稳定的。长期,只有技术进步是增长的来源。
第三,科技改善人类生活方式。
放眼望去,互联网、手机、各种app以及智能硬件等“习以为常”的东西,已经极大影响了我们的生活。
《未来生活简史》中提到:三场革命将会彻底改变人类的生活方式。
分别是“个性化制造革命” 、“智能革命”、“生物革命”。
总之,从个体、社会到国家,都与科技发展休戚与共。
二、科技创新,是最好的破局之路
当下,我们处在过剩经济时代,要素(劳动力、土地、资本)驱动模式瓶颈已现,经济发展需要从“高速转为高质量”。
人口方面,2021年“七普”数据表明:劳动年龄人口和育龄妇女规模下降,老龄化程度加深,总和生育率下降等等结构性问题较为突出。
这意味着依靠“人口数量大、劳动力成本低”的优势不再。
投资方面,一是地方政府债务危机、金融业杠杆化明显,防范金融结构性风险成为当下重要的命题。二是传统的“铁公基”、“房地产”等投资边际投资收益率逐渐递减。
特别是随着房地产调控加码,房地产开发投资的高增长可持续性存疑。投资拉动势必将转移到科技创新领域。
总之,随着工业化进程逐渐走完,经济体增速放缓是必然的,但是告别传统的“旧态势”,进入“新格局”,就必须依赖创新驱动。
因为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其次, “企业+产业”都急需升级。
产业结构升级的一般规律,可以用“配第-克拉克定理”来表述。
随着经济逐步走向成熟阶段,第一、第二产业比重将同时下降,第三产业比重则不断上升,并成为新的主导产业。
再者,数字化转型已经成为趋势。
一方面,数字化促进制造业与服务业结合,提升服务质量,满足消费需求。
另一方面,数字化通过新基建设施(AI+5G+大数据+云计算等),逐步搭建产业互联网,打通创新链和产业链。
最后,随着国际博弈日趋激烈,“卡脖子”现象存在倒逼中小企业补位。
随着所谓的“修昔底德陷阱”的观念日益被西方国家接受,中国(企业)面临的“卡脖子”问题越来越突出。
美国靠着多年的“时间积累”和超高精密度“工艺技术”,在设备领域形成了牢牢的主动权。而时间和技术,都不是后进者可以一蹴而就的。
中国科技虽然有短板,但是并没有缺环,中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拥有全产业链、全工业门类的国家,几乎所有的被“卡脖子”的领域,都有国产替代企业。
未来,这些卡脖子清单,都会转化为机会清单,而“机会清单”就是中国科技自立自强的突破口。
其中,包括:光电芯片、人工智能、航空航天、生物技术等技术。
中科院西安光机所光学博士米磊将上述称之为“硬科技”。
硬科技是个新概念吗?
是,也不是。
是,就在于它是为了区别于传统的“互联网”这样的“高科技”。
不是,就在于从“硬科技”的本质与内容来看,科技属性更加聚焦。
所谓“硬”就是关键、核心,特殊内涵就在于它的支撑性,重点关注的是过去有些忽视的“产业化需求”。
米磊等人认为:“硬科技”就是那些事关国家战略安全和综合国力,能够驱动经济社会变革的重点产业链上的关键共性技术。
当前,硬科技的代表性领域包含:光电芯片、人工智能、航空航天、生物技术、信息技术、新材料、新能源、智能制造等为代表的高精尖科技。
米磊认为,硬科技是“骨头”,实体经济是“肌肉”,虚拟经济是“脂肪”,金融是“血液”。
国家经济健康发展核心在于强肌壮骨,血液则是强肌壮骨的重要基础,设立科创板就是从宏观建构上将金融创新和科技创新统筹起来。
简单来说,硬科技就是科研与产业的融合体,围绕产业链部署创新链和围绕创新链布局产业链的中间环节和纽带,最终用于解决人类社会重大问题。
因此,硬科技具有两大意义。
战略意义:保障国家战略安全、塑造高质量发展新优势、优化技术供给体系、为产业转型升级注入新动能;
现实意义:新时代科技创新理论的新实践,扩大新基建、助力双循环新格局,推动产业链供应链“补链强链”互动发展,助力国家高新区硬科技聚集地建设。
从全球硬科技发展来看,发达国家在高端装备制造和高技术设备领域竞争日益激烈,竞争态势将持续,传统工业强国仍是智能制造的领军者。
反观我国,硬科技大量聚集在战略新兴产业和高新技术产业的底层技术上,虽然存在差距,但整体来说已经缩进不少。
举个例子。
案例一,芯片。
从国际情况来看,我国大陆的芯片企业在晶圆代工、芯片设计、封装测试和半导体设备等细分领域与行业领军企业相比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本土芯片设计上市企业汇顶科技、紫光国微、兆易创新、金智科技和圣邦电子2019年的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的比例都不低,但是研发投入最多的汇顶科技也只有 10.8 亿元。
根据半导体行业观察统计,在晶圆代工领域,台湾企业台积电是绝对的王者。台积电为保持先进制程,近年来其研发投入不断攀升,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的比例平均为7%,高于多数同行,且毛利率一直维持在50%左右。
中微半导体在 2019 年的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的218%,高于一般竞争对手,但在规模上与国际巨头有一定差距,仍有非常大的成长空间。
综上所述,在国际上,芯片及硬件技术的创新发展实现了持续的增长,高速增长的背后是芯片领域各大企业保持高水平研发投入的结果。
前文提出,随着人口红利和要素驱动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小,创新驱动和产业升级逐渐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重要部分。
其次,科技创业作为科技成果转化的最有效方式之一,正在技术研发和产业发展之间架起一条快速转化的通道。
特别是原创性、重大性、期覆性研发成果,往往是通过成立新企业的方式进行转化的。为了破除长期以来对西方的“依赖心理”,我国在底层技术上不断投入人才与资源进行突破。
比如,华为在半导体方面的投入,以及最近发布的鸿蒙系统。
当前,科技创新进入密集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新的科技领域,每一个新的领域或者学科之间正在相互融合。
比如,人脸识别与安防产业的融合;小米将智能硬件上下游打通,通过股权收购、产业孵化等形成战略联盟,构建了“小米生态链”的商业模式。
再比如,除了欧美大国外,新加坡、荷兰等新兴国家在2019年正式加入AI竞争行列。
同样,中国各大城市也不甘落后,上海正在打造全球顶级生物医药产业集聚区,深圳正在打造智能制造产业创新中心,西安正在打造全球硬科技之都。
总结一下,对于硬科技发展趋势,米磊博士等人总结为以下六点:
第一,发展硬科技已经成为创新型国家的普遍选择;
第二,硬科技创新向底层技术延伸;
第三,硬科技创新促进学科融合;
第四,硬科技创新与商业模式创新互动发展;
第五,硬科技与产业发展一体化;
第六,硬科技发展加速产业变革和经济格局重塑。
当前我国发展正处在建设创新型国家、实现经济由高速增长向高质量增长转变的关键期,也是由工业大国向工业强国转型的关键期。
四、总结
哲学家培根曾这样评价中国的科技发明贡献:印刷术、火药、指南针这三种发明已经在世界范围内把事物的全部面貌和情况都改变了。
事实上,我们不缺人才,缺的是“长期主义者的投资态度”和“科学主义者的开拓精神”。
硬科技需要长期研发投入、持续积累才能形成的原创技术,同时也是具有极高技术门槛和技术壁垒,难以被复制和模仿。
发展硬科技意味着做高新技术的创新者和开拓者,而不再是模仿者。要想做到高新技术的创新者和开拓者,不光需要过硬的技术,还需要过硬的精神。
但是,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随着人才、环境以及政策的配套落地,中国科技创新将会迎来新的发展契机。
不管是政府机构的领导,还是科研院所的专家、学者,亦或是想要在硬科技领域创业的创业者,每一位有志于在科创领域做出贡献的人。
现在,都有必要了解硬科技的趋势与未来。
正如犹太学者所言:如果我不做,就没有人会做,而现在,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