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小学作业划重点:1. 腰在家办公辛苦了(小江湖)2. 向日葵自杀了(小熊猫)3. 吊兰被救了(小垃圾)4. 我藏在水里了(小隔人)5. 折星星是最高级的祝福了(小冰块)6. 松花江流着流着时间就过去了(小王八蛋)7. 吃饭没有以前香了(小宋)8. 家变成更大的我了(小山)9. 爱情就靠那点东西了(小A)10. 柏拉图讲故事了(小bái)22-11班小江湖大家好,我是小江湖。我想要一张舒服的办公椅。最近因为疫情的关係一直在家里办公。渐渐的觉得目前这个家裡没有一张舒适的椅子。我家有个矮矮的小凳子,适合小朋友坐和站的那种,我把电脑放在电视柜上时我会坐在这上面办公,但坐久了腰痛。我家还有吃饭时用的木头凳,坐久了屁股痛。躺床上吧,脖颈痛。还有一个蒲团坐垫,坐久了也腰痛。现在想想,上一家公司从疫情开始一直是居家办公,当时为了省房租,住的舒服些我搬到了宝山,租了一个大房子,裡面有一张舒服的办公椅。我的人生从现在开始会多一项需求,需要一张舒服的办公椅。小熊猫大家好,我是小熊猫。昨天去花卉市场买了把向日葵,那种一束有五朵,叶子和花团团皱在一起的向日葵。今天发现其中一朵花蔫了,再凑近一看,花和茎已经快断开了,花茎中间还流淌着绿色的液体。白天我不在家,窗户是紧闭的,排除他杀,那就只有自杀了。外表看似阳光的向日葵也会有想不开的时候。对,作为一朵花,想不开就是不想开。头拧掉也不想开。可能它闷在花堆里透不过气来,个头又最矮,看不见一点阳光,然后就emo了。五朵花还剩四朵,剩下的四朵开得还很好。原来向日葵的悲欢也不相通。小垃圾大家好,我是小垃圾。今天倒垃圾的时候在垃圾分类点看到一盆被扔了的吊兰,然后问了垃圾分类点的志愿者,这个是别人不要的吗?她说你要你拿去好了这个还活着的,然后我捡了盆吊兰回家。我喜欢捡垃圾,有时候是公园松树掉下来的松果,有时候是几片叶子。有时候是喝完奶茶的玻璃包装瓶,拿回家洗洗当花瓶。还有时候是朋友搬家不要了旧物。《佐贺的超级阿嬷》里阿嬷会用竹子挡住随水流动的漂浮物能在贫穷的日子里把生活过的有滋有味,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又不用花钱,我觉得很快乐。我喜欢捡垃圾。小隔人大家好,我是小隔人。今天在游泳池里仰泳感受到一种近乎死亡的宁静,仿佛世界除了我都被按了静音,只有我逃离了时间的掌控,灵魂正在密谋一场灭绝世界的行动。隔壁的人游过来,浪扑向我呛了一口水,我回到现实,再度成为一个普通人。我环顾四周,大家安然无恙。我会游泳,但我常常害怕水,我觉得它很危险,它会摄取你的活力和防御,让一切放慢速度退化成恐惧。当我藏在水里,我便融化在水里,我是一个流动的火把,浇灭了呼吸。那室内游泳池的温水,也许是我供给的热度。小冰块大家好,我是小冰块!今天和朋友在公园玩起了铁皮青蛙,拧紧发条,它就“扑通扑通"地扑腾而起,好像就这样一步一步跳进了夏天里。回忆起小时候的那些玩具,似乎件件都那么特别,每一种都能让人如数家珍。溜溜球是需要一些技术的,那个时候的攀比好像就是看谁的球转的久,第一名的那位可以炫耀上一个礼拜。电脑课上总是会点开俄罗斯方块和扫雷,会听到隔壁桌传来"这两个格子我要怎么选啊!"。折星星是表达祝福的最高级的方式,生日的时候最开心的莫过于收到一袋好朋友的纸星星吧。为了拍翻一张纸片,可以趴在地上一整个午间,把手都拍肿。那个时候还没有ipad,智能手机,电子游戏有的是一群伙伴在教室门口围着粗糙的玩具和简单的游戏,好不热闹。毕业班小王八蛋大家好,我是小王八蛋。曾经我以为世界的中心是东北,吞云吐雾的炼钢厂,直插云雪的烟,肉钢筋铁骨的火车,轨碧绿的原野和扬起灰尘的黄土路,一个时代的落幕就是被浪漫化,过去的老照片像抽帧的电影一幕幕在眼前变幻,后来我知道世界的中心不是东北,我变了家乡变了风景变了路途也变了,没有什么能抵过时间的浪潮,一切匆匆萧然而去,只有松花江还在不停地流淌,流着流着就过去了那么多年。小宋大家好,我是小宋。因为物资紧缺,最近大概都保持一天吃一顿的量,也许没被隔离的时候我也是这么个食量,可人一旦面对稀缺就危机四伏,做什么都嫌不够,吃什么都觉得香。想起上一辈人老回忆说现在日子好了但开心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常有了,也说到了吃饭。说哪怕吃再好再贵的食材也没有以前那么香了,于是感慨从前的好。从前好吗?他们的从前就是我们被隔离物资紧缺的现在,我无法用好与不好来形容,我只知道如果能选择,我不想待在现在,我不想待在只是因为稀缺紧张又能被暂时填饱的满足里。满足感不是这样的。小山大家好,我是小山。都说购物使人快乐,但细分起来,可能每个人真正享受的环节都不尽相同。我就很喜欢买完东西回到家,归置的过程。以最快的速度化整为零,让所有物品都去到它们应该在的位置,这样整个家的确是变得丰盈了,但除我以外不会有人知道具体哪里变得不同。这个过程和这样的家都让我感到安全一一家成了更大的我,换句话说,从我进门的那一刻起,我的肉体就获得了某种延伸,卧室是我的大脑,客厅是我的眼耳口鼻,厨房是我的肠胃……我可以像控制身体一样操纵整个房子;而物品的补充就好像是这栋叫“我”的房子开始“进食”,营养吸收转化,最终作用在不同地方。比如,刚刚我扛了5斤面粉回家,把袋子重重撂在地板的那一刻,我感觉整栋房子和我一起卸下重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小A大家好,这是小A。尽管有段日子我坐地铁的时刻非常固定,但我也从没有在地铁上遇见过同一个人两次。第二次,就意味着即将迎来一个组合。这种想法的产生,是在读完安·帕奇特的故事后,她把这种巧合形容得如此安稳,让我心生期待,她说:每天晚上,我们跟爱人回到同一栋房子,有同一只狗在迎接我们,睡同一张床。世界上有那么多房子,狗和床,而我们刚好遇见了同一个组合。组合的概念让我非常着迷,是量变,更是随之发生的生活质变。所以我在地铁上会警惕地张望,时刻在嘴边准备着“很想认识你”,来迎接那个量变的信号,那个我们之间即将发生故事的信号。方法可能有点不可思议,但爱情不就靠着那点不可思议的幸运么。小bái大家好,我是小bái。柏拉图很早就在理想国里描绘了叫做洞穴之喻的故事,洞穴里的人类自出生就背对着洞口锁在洞穴里,他们不能回头,不能出去,只能面对着洞里,死盯着那些影子。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世界就是那样的,直到后来有一个人从洞穴里逃了出去,把确凿的真实的消息带回去,没有人会相信他,没人愿意被他叫醒。那个黑压压的,投影放大的画面像极了影院·看电影的人把手机调成静音一方面是不能打扰其他人,更重要的是要切断与现实之间的接口,那个黑暗中亮着的安全出口的绿灯牌,所指说不定是影厅里面这个世界。黑暗里你随时自由抽离自我与异度空间的世界。整个空间缩成两个点。非此即彼,安静稳定。做饭这件事儿里有一个动作是我喜欢的,就是为了掌握火候儿,你得翻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