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寻桂树,折香思故人。
故人隔秋水,一望一回颦。
南山北山路,载花如行云。
阑干望双桨,农枝储待君。
西风起,秋意转浓。
时间夹杂着浅浅淡淡的桂花的香味,一点点流逝。十月是桂花盛开的时节,尽管此时凉意已重,但总是舒适的。我们,好像也多多少少地带有些许惆怅和向往,度过那样短暂又漫长的一天。
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能与言者无二三。淡泊和低落的心情,化成星星点点的桂花散落,飞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或许会落入淡绿的湖水中,或许混入泥土里,又或许飘进某个人心里。
时间的断层里,有些许回忆,如同水一般,只要轻轻一勾便能倾泻而来,缓缓流淌,如清酒的温润,小小一杯便能滋味萦心。而最让人快乐的,莫过于在某个不曾期待的转角,在人群中间与某个阳光、干净且明朗帅气的少年擦肩而过。我路过他的身边,不知觉地闻到他身上清浅的味道,不禁心头一喜。他一定不知道,这样的他,给予一个过路的陌生人多么愉悦和浪漫的享受和慰藉(jìe)。那个时候我也希望,成为他一样的人。我仰起头,嘴角微笑成好看的样子,努力地靠近一棵桂花树,踮起脚尖使劲把桂花香味吸入心脏,浸透灵魂。
每天都穿行在这样的香氛里,宛如饮了一杯桂花酿,日子大多是清雅而隽永的。生命的底色,也并非是那般荒凉而沧桑,只是取决于当时的心境罢了。就像我现在走的每一步里都带着怀旧的忧伤,纵使花开如海,也盖不住满目凄惶。那些往昔美好的记忆,不适合沉浸。在这一树花开的季节里,流年就让它轻度吧。
书上说,桂花也叫七里香、九里香,我便想起了席慕容那首叫做《七里香》的诗,也还记得那样的句子:在绿树白花的篱前/曾那样轻易的挥手道别/而沧桑的二十年后/我们的魂魄却日夜归来/微风拂过时/便化作满园的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