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牵挂在清晨(文/雪飘落的声音)
今天是阳历10月20日,我和往常一样,来不及多想什么,6:30分闹钟一响就迅速起床,做好上班的一切准备。可是,就在今天的这个清晨,时间是6:48分,我却意外的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
说实话,这么早就接到亲人尤其是家中老人的电话,让我心里先是咯噔了一下,当我正在愣神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父亲大声的话音:“女儿,明天就是重阳节了,你们回来过节吧,我为你们几家都准备了新米和重阳粑,带一些回去吃吧!我养的那15只鸡也都有4-5斤重了,你近来工作太辛苦了,回来抓两只回去杀了炒辣子鸡吃,补补身体吧!噢!原来今天是农历九月初八,明天就是传统节日:重阳节!
重阳节,也叫老年节,应该是我打电话给父亲,告诉他我们要回家陪他过节才对啊,可是,我怎么把这个节日忘得一干二净了?!直到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才记起来!
在电话中, 当我很内疚地告诉父亲说我明天因为被单位派出去学习,不能回家陪他过节时,本以为父亲会很难过,没想到他却用很幸福的口气说:“你就安心去学习吧,等你回来了,我把新米打好,把鸡杀好了给你们送过来!”说实话,那一刻,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父亲,眼眶一热,已经溢满了愧疚的泪水。心里揪着生生的疼痛。
我亲爱的老父亲,除了一年辛苦养几头大肥猪,还会养上十几只鸡,为的是给他最疼爱的子女和孙子们补身体。尽管很辛苦,但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多余,他养大的猪呀,鸡呀,鸭呀,自己是一点都舍不得吃,就一门心思的想着留给我们这些远在他乡异地的儿女及孙子们,或是等待全家人团聚的时候才舍得吃。
我家老屋前的那棵核桃树,虽然结了满树的果实,可是到了收获的季节,由于树太高,年近七旬的父亲根本拿它无奈何,叫了几次我们家里这些工作在外的男丁几次,个个都是因为工作繁忙而没有时间回去帮父亲完成收核桃的事情。父亲就每天清晨五点过钟起床,到核桃树下去捡那些被风吹落一地的核桃,每天的傍晚时分,父亲则蹲守在核桃树下,为的是能够及时捡到那些被晚风吹落的核桃,这样的日子大约要坚持一个月左右,他就这样天天“守株待兔”般的捡拾核桃,功夫不负有心人,时至国庆期间,我回家时,看到父亲高兴地晒了满满一屋顶的核桃,个个都被父亲打理得干干净净,父亲美滋滋的一边翻晒着核桃,一边乐呵呵的对我说:“我已经数好了的,一共是2806个,你们一家可以分到400个,剩余的406个,就是我和你妈妈的份额。”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父亲这么严肃、这么认真的做这么一件小事情。
看着父亲佝偻着身体和满头的白发,我既幸福又难过!幸福的是父亲的身体还算健康,难过的是本就孤独的父亲更加孤独。父亲老了,他的世界里就只有自己的家以及家里的亲人们,他偶尔也会到外面邀上几个朋友打打字牌什么的,可是,天黑了的时候,他的心里又满满的是牵挂,牵挂他的身在异乡忙于工作的孩子们,牵挂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心疼最挚爱的唯一的同胞姐姐:我们的姑妈!
可以说,姑妈是父亲这辈子都放心不下的亲人。因为姑妈和他曾经相依为命的度过了许多堪称苦难的日子,因为姑妈是父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希望幸福的人!姑妈虽然有四个孩子,可是,年近八旬的她,周身是病不说,还要为她的那些不成器的孩子们操心不已,一个个都与赌博和毒品沾上了边,他们都过得穷困潦倒的,现在,姑妈正过着老无所依的痛苦日子,经常是在父亲和我们大家的不断关心和接济下,姑妈的心里才多少有些安慰和温暖!
可以说,姑妈的一切,最能牵动父亲的心!也就是说父亲对姑妈的牵挂不止是在某一天,某一月,或者某一年,而是时时刻刻,永生永世的事情。而对于我们这些子女来说,父亲对我们的牵挂有可能只是在某一个特定的环境中,或者某一个特别的日子里,正如,今日清晨他给我打的那个电话一样,明天就是重阳节了,希望我们回去陪他过节!
节日,对于老人来说,是一种精神的寄托,是一种心灵的期盼,是一种对远方亲人的牵挂,更是一种盼望亲人团聚的热望,抑或是一种心灵深处隐隐的感伤。
今天,父亲清晨的这个电话,让我感慨万千,故涂鸦一首小诗:
秋风飒爽重阳到,秋菊怒放满院香。
登高远眺天气爽,家中父母盼尔行。
合家团聚乐逍遥,清风拂面长精神。
采支茱萸插门头,吉祥好运绕周围。
今日佳节倍思亲,天下老人齐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