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看到妈妈正接听老姨电话,心里满是欢喜。电话那边传来老姨的声音让我接电话,我赶紧接过电话,向老姨汇报:妈妈昨天从老姨家回来,一切安好…… 没想到电话的那边,传来一个无法抑制的哽咽声音。80岁的老姨,如同一个孩子一样抽泣的哭诉:“我想你妈了!我们从小到大也没分开过这么久,最长的日子是那年你妈阑尾炎穿孔手术住院8个月,再就是这次我做心脏支架手术,到4月1日就整整2年没见面。我想你妈”。 其实这次带83岁的妈妈去看老姨是个极大的冒险,因为妈妈一个冬天没有下楼,就连四舅90岁生日,好强的妈妈准备了很久,最后因为身体原因也没能成行。因着老舅的生日快到了,我动员妈妈尝试坐车走走,没想到妈妈早有打算,于是周日带妈妈去了老姨家。老姐俩准备结伴去给她们的老哥过生日。 小住了3天,妈妈就回家了,原因很多,其中最主要的是姐妹俩都看着对方怎么这么见老,对方怎么身体状况如此不堪……姐妹俩彼此的心疼让她们没有办法体验儿时的相见欢。 作为一奶同胞83岁的妈妈,还有一个永远依恋她、信任她、离不开她的80岁的妹妹,生命不再只是一个人的支撑。为了爱她以及她爱的人,活着不仅是自己的事,也是彼此的相守。 记忆中,老姨常说的话:“我是家里最笨的孩子,可惜你妈和你三姨没有读书……”眼前出现一幅画面:姐姐背着哥嫂,摘了园子里的茄子,在妹妹放学的路上等着妹妹放学……。 妈妈仿佛这辈子永远都是老姨心中那个8岁就织羊毛袜子供养妹妹上学,为妹妹做衣服、解决烦恼淡定从容、波澜不惊的姐姐;老姨,仿佛永远都是那个姐姐心中6岁就坚定理想不怕困难,走10多里路上学,有理想、有追求、不怕困难真实、率真无需长大的妹妹;她们的一生中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属于她们之间无需言说的懂得。听着一个80岁孩子对姐姐的想念,除了泪湿衣襟之外,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弱不禁风。 妈妈仿佛这辈子永远都是老姨心中那个8岁就织羊毛袜子供养妹妹上学,为妹妹做衣服、解决烦恼淡定从容、波澜不惊的姐姐;老姨,仿佛永远都是那个姐姐心中6岁就坚定理想不怕困难,走10多里路上学,有理想、有追求、不怕困难真实、率真无需长大的妹妹;她们的一生中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属于她们之间无需言说的懂得。听着一个80岁孩子对姐姐的想念,除了泪湿衣襟之外,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弱不禁风。 真羡慕90岁的四舅,85岁的老舅,83岁的妈妈,80岁的老姨,还有萦绕在叠加起来300多岁,彼此润泽、彼此牵挂、彼此慰藉的想念。谁的一生没经历如此这般的想念呢! 幼儿园门口把着栏杆想妈妈的小孩子;大学毕业车站上目送各奔东西的小伙伴;养了N年走失的宠物……想念无处不在!还有几天就是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清明节了,你的心底在惦记谁?扫墓与其说是祭奠离人,更多的是通过仪式感表达尘封在心底未曾言说的话语。 妈妈和老姨用她们的生命,教会我懂得人字的支撑!
含着泪,很想说:老姨,我也不舍,你的感受我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