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1.07複習內容:
3.16 子曰^ 射^不^主皮 為力^不^同科 古之道也
3.17 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 子曰^ 賜也 爾愛其羊 我愛其禮
3.18 子曰^ 事君盡禮 人以為諂也
3.19 定公问 君使臣 臣事君 如之何 孔子对曰^ 君使臣以礼 臣事君以忠
3.20 子曰^ 關睢 樂^而不^淫 哀而不^傷
2016.11.07學習內容:
3.21 哀公問社於宰我 宰我對曰^ 夏后氏以松 殷人以柏^ 周人以栗^ 曰^ 使民戰栗^ 子聞之 曰^ 成事不^說^ 遂事不^諫 既往不^咎
【每日晨讀預習資料】
哀公問社於宰我。宰我對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栗。」子聞之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
【論語注疏】
哀公問社於宰我。宰我對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栢,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栗。」孔曰:「凡建邦立社,各以其土所宜之木。宰我不本其意,妄為之說,因周用栗,便云使民戰栗。」子聞之,曰:「成事不說,包曰:「事已成,不可復解說。」遂事不諫,包曰:「事已遂,不可復諫止。」既往不咎。」包曰:「事已往,不可復追咎。孔子非宰我,故歷言此三者,欲使慎其後。」
【疏】「哀公」至「不咎」。○正義曰:此章明立社所用木也。「哀公問社於宰我」者,哀公,魯君也;社,五土之神也。凡建邦立社,各以其土所宜木。哀公未知其禮,故問於弟子宰我也。「宰我對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栢,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栗」者,三代立社,各以其土所宜木,故宰我舉之以對哀公也。但宰我不本其土宜之意,因周用栗,便妄為之說,曰周人以栗者,欲使其民戰栗故也。「子聞之,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者,孔子聞宰我對哀公使民戰栗,知其非妄,無如之何,故曰:事已成,不可復解說也;事已遂,不可復諫止也;事已往,不可復追咎也。歷言此三者,以非之,欲使慎其後也。注「孔曰」至「戰栗」。○正義曰:云「凡建邦立社,各以其土所宜之木」者,以社者,五土之揔神,故凡建邦立國,必立社也。夏都安邑,宜松;殷都亳,宜栢;周都豐鎬,宜栗。是各以其土所宜木也。謂用其木以為社主。張、包、周本以為哀公問主於宰我,先儒或以為宗廟主者,杜元凱、何休用之以解《春秋》,以為宗廟主,今所不取。
【論語集注】
哀公問社於宰我。宰我對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栗。」宰我,孔子弟子,名予。三代之社不同者,古者立社,各樹其土之所宜木以為主也。戰栗,恐懼貌。宰我又言周所以用栗之意如此。豈以古者戮人於社,故附會其說與?子聞之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遂事,謂事雖未成,而勢不能已者。孔子以宰我所對,非立社之本意,又啟時君殺伐之心,而其言已出,不可復救,故歷言此以深責之,欲使謹其後也。尹氏曰:「古者各以所宜木名其社,非取義於木也。宰我不知而妄對,故夫子責之。」
【論語正義】
哀公問社於宰我。
○正義曰:此有兩本,《魯論》作“問主”,《古論》作“問社”。莊氏述祖輯《白虎通》云:“祭所以有主者何?言神無所依據,孝子以主繼心焉。《論語》云‘魯哀公問主於宰我’云云。宗廟之主,所以用木爲之者,木有終始,又與人相似也。蓋題之以爲記,欲令後有知者。”《公羊 文二年傳》:“主者曷用?虞主用桑,練主用栗。用栗者,藏主也。”何休注:“爲僖公廟作主也。”杜注:“主者,殷人以柏,周人以栗。”孔疏引此文作“問主”,又引張、包、周等普爲“廟主”,凡皆《魯論》義也。《說文》:“{上宀下主},宗廟主祏也。從宀,主聲。宀者,交覆深屋。”廟之象也。今皆省寫作主。其他祭祀,所以依神者,皆得名主,叚借之義也。《公羊注》言宗廟之主,“半正方,穿中央,達四方,天子長尺二寸,諸侯長一尺。”《白虎通》則云:“方尺,或曰長尺二寸。”此其制也。鄭此注云:“主,田主,謂社主。”皇疏:“鄭論本云問主。”《釋文》:“社如字,鄭本作主。”《左文二年疏》“案:《古論語》及孔、鄭皆以爲社主。”《禮器》《祭法疏》引《五經異義》云:“《論語》‘哀公問社於宰我’云云,今《春秋公羊》說:‘祭有主者,孝子之主繋於心,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周禮》說:‘虞主用桑,練主用栗。’無夏后氏以松爲主之事。”許君謹案:“從《周禮》說。《論語》所云謂社主也。”鄭氏無駁,從許義也。是《古論》作“問社”,鄭君據《魯論》作“問主”,而義則從《古論》爲“社主”。亦是依《周禮》說定之矣。《白虎通社稷篇》:“王者所以有社稷何?爲天下求福報功。人非土不可立,故封土立社,示有土也。”又言社壇之制:“天子廣五丈,諸侯半之。”《祭法》:“王爲群姓立社曰大社,王自爲立社曰王社,諸侯爲百姓立社曰國社,諸侯自爲立社曰侯社。”舊說大社、國社在庫門、雉門內之右,王社、侯社在籍田。據《周官小宗伯》:“掌建國之神位,右社稷,左宗廟。”右在西。劉向《別錄》謂在路寢之西,則大社也。《周頌 載芟 序》云:“春籍田而祈社稷也。”則王社也。天子諸侯別有勝國之社,爲廟屏戒,與廟相近。故《左氏》言“間於兩社”,亦以勝國社在東,對在西之國社言也。周受殷社曰亳社。亳者,殷所都也。《春秋 哀公四年》“六月,亳社災”,李氏惇《群經識小》以爲哀公部宰我,即在此時,蓋因複立其主,故問之。其說頗近理。鄭云“田主”者,《周官 大司徒之職》:“邦國都鄙,設其社稷之壝,而樹之田主。”注:“田主,田神,后土、田正之所依也。從示土。《春秋傳》曰:‘共工之子句龍爲社神。’”據《左傳》則句龍爲後土,配食於社,故亦以爲社神矣。《史記 仲尼弟子列傳》:“宰予,字子我。”與齊闞止字同,故史公誤以宰予隱約陳氏難也。鄭《目錄》云:“宰予,魯人。”
宰我對曰:“夏後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慄。”孔曰:“凡建邦立社,各以其土所宜之木。宰我不本其意,妄為之說,因周用栗,便云使民戰慄。”
○正義曰:《白虎通》云:“夏稱后者,以揖讓受於君,故稱后。殷稱人者,以行仁義,人所歸往。”案:《爾雅釋詁》:“后,君也。”夏稱后,複言氏者,當以世遠別異之也。松柏栗,皆木名,所在有之,此謂社主所用之木也。《五經異義》曰:“夏后氏都河東,宜松也;殷人都亳,宜柏也;周人都灃鎬,宜栗也。”《大司徒》:“設其社稷之壝而樹之田主,各以其野之所宜木,遂以名其社與其野。”注:“所宜木謂若松柏栗也。若以松爲社者,則名松社之野,以別方面。”如彼注所言,是夏后氏社樹、社主皆用松,殷人社樹、社主皆用柏,周人社樹、社主皆用栗也。俞氏正變《癸己類稿》:“侯國社主用木依京師,凡主皆然也。《大司徒》云:‘設其社稷之壝而樹之田主,各以其野之所宜木。’明周社樹非栗。又云:‘遂以名其社與其野。’若皆樹栗,則天下皆栗社栗野,何勞名之?”俞氏之意,以松、柏、栗爲社主所用之木,其社樹則各以其土之所宜,不與社主同用一木,其義視鄭爲長。《白虎通》云:“社稷所以有樹何也?尊而訓之,使民望即見敬之,又所以表功也。”又引《尚書》逸篇曰:“大社唯松,東社唯柏,南社唯梓,西社唯栗,北社唯槐。”此皆社樹之制,不定是一木,亦當以其土所宜爾。鄭以社主用木,而《小宗伯注》又云“社之主,蓋用石爲之。”蓋者,疑辭。惠氏士奇《禮說》:“案《宋史志》社以石爲主,長五尺,方二尺,剡其上,培其半。先是州縣社主不以石,禮部以爲社稷不屋而壇,當受霜露風雨以達天地之氣,故用石主,取其堅久,請令州縣社主用石,尺寸廣長,半大社之制,從之。崔靈恩曰:‘地産最實,故社主用石。’鄭注及孔疏亦云然,故宋人據以爲說。《淮南齊俗訓》云:‘有虞氏社用土,夏后氏社用松,殷人社用石,周人社用栗。’然則石主始於殷,周改以栗與?《韓非子》云:‘夫社,木而塗之,鼠因自託也。燻之則木焚,灌之則塗{阝也},故患社鼠。’是古樹木爲社主而加塗焉,所謂社用土者以此。《小宗伯》:‘大師立軍社。’《肆師》:‘師田祭社宗。’社宗者,社主與遷主皆載於齊車者也。秦漢以後,載主未聞,《春秋》鄭人入陳,‘陳侯擁社。’擁社者,抱主以示服。若後世五尺之石主,埋其半於地,即不便於載,亦不可抱而持。然則社主,春秋以前皆用木,秦漢以後或用石與?”案:惠氏謂“秦漢後社主用石”,其說甚是。若《淮南子》“殷人以石”,與《論語》文異,此自傳聞之誤。惠氏謂石主始於殷,不免爲《淮南》所惑。社是有壇無屋,其木主平時藏於壇旁石室。《癸巳類稿》云:“社藏主石室,《左傳莊十四年》正義謂‘慮有非常火災’,而《郊特牲》言‘大社必受霜露風雨以達天地之氣’,故藏主於壇中石匣。後世埋石不爲匣,號之爲主。”又云:“‘軍出,取社主以行’,《小宗伯》所謂‘太師立軍社,奉主車’,《大祝》所謂‘太師宜於社’。立社主,定四年《左傳》云:‘君以軍行,袚社鞏鼓,祝奉以從。’定知社主非樹矣。鄭注《小宗伯》云:‘社主蓋用石。’案鄭以軍社立主,不宜空社而行,當如守圭有瑑。許慎云:‘今山陽俗祠有石主。’社故以土壇,石是土類,或鄭以所見況之。又或鄭以禮行軍取遷廟主,則社取殷石主,非謂大社,王社,侯社主用石。賈疏不曾明鄭意也。”案:俞氏謂“軍社用石主”,是就鄭意揣之,與惠氏石主不便於載之說異,當以惠說爲然。其謂取殷石主,則謂勝國之社主,軍不用命,則戮於社,罰之所施,豈能操於亡國之神?於義非也。惠氏又云:“聖王建國營都,必擇木之修茂者,立以爲菆位。菆位者,社稷也。《戰國策》‘恒思有神叢’,蓋木之茂者劉所馮,故古之社稷,恒依樹木。漢高祖禱豐枌榆社,社在枌榆鄉。枌榆者,白榆也。社與鄉皆以樹名焉。慕容皝遷於龍城,植松爲社主。蔡邕所謂尊而表之,使人望見,則加畏敬也。”俞氏亦謂王侯以木爲社主,民間自以樹爲田主,引檀弓云:“古之侵伐者不斬祀。”注云:“祀,神位有屋樹者。”《左傳》云:“陳侵鄭,木伐井堙。”是近神皆有樹,不獨社然也。《說苑奉使篇》楚使問齊大樹,以立國久,朝社樹大,故孟子譏時人徒以喬木爲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