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新年的脚步已经临近,近的可以听到他的喘息声,晚上不能入睡许久的过年的片段便在脑海里串成了篇章。
过年在记忆里,在30岁之前总是欢乐和小小愁绪的结合,过年是个年年重复,又是你不会觉得它重复枯燥,令人盼望的日子。
江苏的冬天永远是室外多冷室内就有多冷,雪下得一点不会比北方少,过年永远是妈妈在除夕之前会打扫家,会在冰冷的水里叫10多岁的我洗被子。会炸果子,会炒瓜子,会腌制咸肉,灌香肠,会蒸上好多馒头,家里弥漫着年味,但是空气中也会有焦躁的情绪。
过年爸爸会在寒冷室外,在雪地里,在一张小木桌上反复剁着大白菜和萝卜,然后用发红的手挤去水分用来给妈妈做过年饺子的素馅。因为忙碌爸爸也会在历年的过年当中跟妈妈吵架,而妈妈却把过年前的这些准备当做一种享受的过程,但是对于我们不免会觉得忙的紧张,会看父母的脸色,会有一种淡淡的焦虑。
过年的欢乐和纠结,总是相交互织着。妈妈会用萝卜刻成梅花的模子,再用红蜡烛浇筑成梅花的花瓣,层叠粘起,找些枯枝做成一大株或几大株腊梅花插在房间的花瓶里。
过年我们总是有从头到脚的新,最得意就是妈妈自己纳的鞋底做成的新棉鞋。除夕总是八个凉菜,四个炒菜,外加四大件。
三十那天我总是要在奶奶那边跟她吃一点再返回家中和父母吃,因为奶奶和妈妈总是不和谐不愿意坐在一张桌上。所以我会说过年我有愁绪。吃完饭妈妈总是带着我去住政府的外婆家给外公烧纸烧钱,完了赶回家中看春晚,那时人们把看春晚当做一件大事。
春晚唱的歌第二天便会在大街小巷传唱开来,以致飘满整个街道。那时候的齐秦放浪不拘,那时候的费翔帅得可爱。那时候的我还很清纯。
人生就像一列火车,在行驶中好多至亲中途下车,于是过年便又成了追忆他们的时光,远离家乡在深圳的一年一年,我们没有忘记他们,在除夕的晚餐以后总要找个僻静的地方烧上一些纸钱遥遥的寄托思念,每逢此时我便能看见奶奶坚毅的脸庞和外婆慈祥的笑容。
马上就要临近除夕了,再没有往日的忙碌,时代观念的变化许多人选择了旅游中度过新年,在饭店中度过新年,至今我还什么东西都没准备,也没有什么需要准备。没有什么欣喜,没有什么期待,也没有游子归家的心绪,一切都很平静,一切都如往日。只希望只是希望在新年里能够身心健康,不管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都能存留一份幸福快乐的心态,足矣!足矣!